“千算万算,咋也没算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韩宸堂弟韩博越想越害怕。
“们在这儿干着急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个消息送回去,让韩老爷有个准备,看能不能想法应对。”苏觉明飞快地写好信,放下笔道:“韩大哥,你看有没有遗漏?”
“把扬州城情形加上去,告诉韩老爷扬州城里只有不到千兵,几个衙门乱成团,漕运总督杨殿邦和扬州知府张廷瑞迄今没拿出个章程,甚至都没募集壮勇加强城防!”韩博想想,又指着信道:“漕标兵丁不仅不守城,竟全在运河上守着漕船。可见若太平贼匪兵临扬州城下,杨殿邦极可能弃城北逃。”
。”
“还个呢?”韩博追问道。
苏觉明下意识看向张光生,举着笔道:“还有个是关于张老爷,张知府估计是晓得张老爷抱病,可又不能让张老爷告病,又担心州衙胥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权,打算让徐瀛徐老爷移驻泰州。打听到这消息,就去趟同知署,听同知署门子说徐老爷家人正在收拾行李,看样子今天不去泰州明天也要去。”
韩博堂哥韩宸是盐官,韩博作为坐府家人平时只跟运司衙门打交道,对扬州府官不怎熟悉,正准备问问这位徐老爷为人咋样,苏觉明便接着道:“在扬州,这位徐老爷是出名铁面无私!他是道光十六恩科进士,连府台都要让他三分。张老弟,不是咒你家老爷,府台这会儿让徐老爷去泰州,未免没有等着署理泰州意思。”
“晓得,也听说。”张光生轻叹口气,苦着脸道:“等徐老爷到泰州,大伯和堂哥就别想安生。今后州衙大事小事,估计全得由徐老爷说算。”
“觉明,光生,你们是说这位徐老爷不太好打交道?”韩博下意识问。
“韩大哥有所不知,这位徐老爷不是般同知,而是辅助府台管本府绿营,负责海防、江防和巡捕清军总捕同知!驻守城里那些绿营兵见着他跟见着鬼样,运河上那些漕船水手也全绕着他走。谁要是运气不好栽他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脱几层皮,是个出名酷吏!”
“这说他移驻泰州,你家老爷样没好日子过?”韩博惊问道。
“最担心就是这个,说不定他会让家老爷去泰州帮着守城,要是晓得家老爷和海安士绅起编练三团乡勇,甚至会让家老爷率乡勇来扬州守城!”
海安是退路中最重要环,如何进退也全是海安巡检司韩老爷把握,张光成堂弟张光生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切地说:“韩老爷不能去泰州,更不能来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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