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是你喊吗,应该喊李先生!”韩秀峰脸色正,紧盯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士衡,古人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让你念书真是为你好,现在不用功将来定会后悔。再说念书容易吗,多少人想念也念不成,你也不小,可不能再把自个儿当个不懂事孩子。”
“韩叔…………”
“你啥你?不是叔吓唬你,从今往后叔会定期考校你学业,要是不好好学、要是学不好,别怪叔责罚你!”看着张士衡,韩秀峰不由想起自个儿那从未见过面娃,想想又说道:“你很聪明,又有底子,叔相信你定会有出息。”
张士衡不敢再回嘴,只能很不情愿地回内宅。
他前脚刚走,大头就从二堂跑进来。
在海安第顿饭是皂隶和弓兵们做,酒菜也是皂隶和弓兵们凑钱去街上买,鸡鸭鱼肉应俱全。尽管对习惯吃辣韩秀峰而言,他们做菜不太合口味,但韩秀峰还是借花献佛,借他们酒表示感谢,并表示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孝敬银钱没收,接风酒席吃,储成贵和姜槐等皂隶弓兵总算松下口气。
吃完中饭就开始把铺盖往二堂两侧屋里搬,搬好就陪着潘二上街买木头和油盐酱醋等生活所需东西。而刚被聘为西席李秀才只能把行李搬进内宅,既然做幕友就要守做幕友规矩,从今往后他不能再管衙门里事,甚至不能再跟皂隶弓兵们接触,只能呆在内宅做个悠闲教书先生。
张士衡怎也没想到来海安依然要读书,趁李秀才收拾屋子空档,跑到大堂缠着韩秀峰哀求道:“韩叔,真不是读书料,您就别为花这个冤枉钱好不好?”
“士衡,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为啥要背井离乡?”韩秀峰边翻看着皂隶和弓兵名册,边低声问。
“四哥,那些弓兵不老实!”
“咋不老实?”
“你不是让他们搬进去住吗,就搬两个,其他个也没搬!”大头气呼呼紧攥着拳头,就等韩秀峰发话好去收拾那帮不老实家伙。
韩秀峰并没有生气,而是笑道:“大头,弓兵算不上兵,也不会开工射箭,人家跟壮班青壮差不多,做弓兵只是徭役。他们家全在附近,农忙时要回去种地,晚上没啥事自然要回家干点农活,不然年只有两八钱工
“全是为。”张士衡苦着脸道。
“这就是,他要是晓得你不好好念书,定会很失望。”韩秀峰放下名册,抬头看着他道:“而且念书既是为你自个儿好,也是在帮。”
“帮您?”
“嗯。”韩秀峰示意他走近点,凑他耳边道:“李秀才做你先生,他就不好再插手衙门里事。从今往后,你寸步不离跟着他,最好连内宅都不用出。想买啥让潘二帮你去买,想吃啥跟大头说,明白不?”
张士衡本就是个聪明伶俐小子,听韩秀峰这说立马笑道:“晓得,韩叔放心,定会帮您盯住李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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