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问?”
刘藻便低声数说:“瞻前顾后,总不能果断。说着要视你为姑母,心
谢漪便笑,摸摸她后颈,道:“在。”
刘藻更紧地抱住她,还是不肯开口。
直过许久,她方答道:“梦见铜灯。”
谢漪自然还记得铜灯是什,不免有些不自在。刘藻说罢,微微吐出口气,声音也跟着低下去:“你看到铜灯生气,又不要。”
谢漪听到不要三字,便很心疼,却也不愿助长她这歪风邪气,道:“确是你无礼。”
,哪能不知女子岁月最珍贵,谢相难道就不怕再过上两年,她风华不再,陛下移情他人。她什都交还,到时还能剩什?
人生漫漫,什都说不准。武帝登基,陈皇后出大力,他们是少年夫妻,自小情分,较谢相与陛下,更是天作之合。可到头来,不还是陈皇后孤老长门,武帝又择新后,妃妾无数?
胡敖觉得丞相此番轻率,不过他却很高兴。他看眼灰沉沉天,心想,等哪日天况好些,便出宫趟。
谢漪回到殿中,重新在刘藻身旁躺下,照旧依偎到她怀中,合上双目,想些事情。想最多,还是陛下这身子着实得好生养养。可她在宫中,锦衣玉食,医官也有留意调养,除平日看着好些,稍受凉,仍是染恙。
谢漪正思索,是否召众医官,为陛下会诊,刘藻动动。谢漪断思绪,睁眼看她。她蹙紧双眉,忽然不安稳起来,像是正遇噩梦。
刘藻闷闷,低声道:“给它穿衣服。”
谢漪冷声:“你还要狡辩。”
刘藻就不敢说,她其实还梦到,谢相打她。她醒来,还是觉得脸上疼。铜灯事,将她心意揭破,将她天真击碎,使她彻彻底底地陷入无望。不论什时候想起,都是惊惧未消,加上那句恶心,便如噩梦般,难过时候会想起,更加绝望,高兴时也会想起,仿佛切幸福,都是假。
刘藻很想问句,你心中有没有。谢相那般决绝地伤过她,数年不曾和软,为何又接纳她。可她却不敢问,倒不是怕眼前所有俱是假象,旦问,就什都没,而是这些日子,谢相如此温柔,处处体贴,她若再问,谢相倘若心中有她,必然觉得伤心。
“你会否觉得烦?”刘藻问道。
谢漪立即从她怀中脱出,反过来抱住她,轻轻地拍她,以作安抚。刘藻像是被她安抚住,渐渐静下,然而不过片刻,她更加动荡,身子紧紧绷住,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极为不安。
谢漪忙唤她:“陛下,陛下……”
到第五声,刘藻睁眼。她有些迟缓,怔会儿神,才记得去寻身边人,待看清谢漪依旧在,她当即抱紧她。
谢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梦见什?”
刘藻不答,只是紧紧地抱她,将头埋到她颈间,半分都不肯松懈。谢漪便不问,柔声道:“别怕。”刘藻还是不语,只是气息明显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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