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骑着马,行出宫门之际。老夫人正入谢漪书房。
谢漪今日回府,便是送她离京。只是她二人情分,早已在漫长岁月中,在近日无数事端中,消磨得干二净。说是送,其实也不过是留在书房中,等着人来禀声,老夫人已离府罢。
不想她却来。
谢漪手中执笔,抬眸看她。
老夫人似是不解,疑惑地看着她:“你便没有丝毫震动?”
告假?刘藻怔,问道:“去何处?”
去人回道:“丞相只言家中有事,告假半日。”
刘藻甚是聪明,想到昨日看到那道书信,便知谢相告假多半是与母亲有关。她淡淡道:“知道。”令人退下去。
约莫是确定名分,刘藻极想见见谢漪,她在殿中来回走数趟,高声道:“更衣。”
她要出宫,去见谢相。
胆怯地点头。
太后又将目光下挪,落到她锁骨上,绿竹觉得太后眼神很奇怪,看到哪里便使她哪里发烫。
“这里呢?看过不曾?”
绿竹还是点头,低声道:“没有。”她盖被子,底下都遮掩起来。
太后明显松口气,绿竹见此,也松口气,然而下刻,太后却低首,径直吻在她颈上,绿竹被迫仰头,浑身都僵硬起来。太后双唇柔软而湿润,吻过之处,都在战栗。绿竹睁大眼睛,像是被定住。
谢漪知道她说得是什,看眼墙角滴漏,
专司冠服宫人很快就奉上袍服。刘藻平日与衣着不甚上心,她年少,为服众,也为显沉稳威严,多半是着深色衣袍。这回奉上,也是身玄色袍服。
刘藻撑开双臂,正要命人更衣,忽然,她想到什,盯着那袍服看会儿,道:“换身色彩鲜亮来。”
宫人立即去换身杏色袍服呈上,配身藕荷色大氅,极为灵动青春,很合她年岁。刘藻先亲自将香囊解下,放到旁,而后更衣。她肌肤胜雪,面容生得清秀明丽,又因威严日重,那明丽间又添抹说不清厚重气场,个眼神,弯唇角,都带着惊心动魄气韵。
但想到谢漪,她气质便柔缓下来,不那厚重沉着,带着少许少年人方有活泼,显得生动许多。
她对着铜镜看看自己,又觉得才梳好不久头发有根乱,唤宫娥来替她重新梳过,换顶玉冠,再照镜子,她气质便温润起来,犹如潇潇落拓南竹,清雅俊秀。刘藻这才有少许满意,亲手将香囊佩戴回腰间,又细细地理理衣襟,袖口,将自己打理得丝不苟,方才令人备马,去寻谢漪。
“你是。”太后说道,将绿竹推倒,亲吻着她颈。
绿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
太后顿顿,抬起头,冷冷地看过去。绿竹触上她目光,心下惊,忙道:“婢子是太后。”
太后这才笑笑。
太后去后,刘藻便留在宣室殿中,等着谢漪来,不想派去宣召之人匆匆赶回,禀道:“陛下,丞相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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