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没想到她刚来,谢相就赶她走。她们昨日方确定名分,谢相今日便待她这样冷淡,她可是后悔?
刘藻顿时心慌,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镇定道:“你忙,等你。”
谢漪忽而笑:“你所言全无凭据,也寻不出个证人。与其相信,武帝是生父。倒更怀疑,并非你亲生,哪个母亲,会对女儿,如此恨之入骨?”
老夫人眼中烧满怒火,骂句:“不孝之女……”
谢漪便唤人,将她拖出去。
派去家人,全是她心腹,且家眷皆留在相府。谢漪不怕老夫人胡言,即便她叫喊出来,也无妨,无凭无据,无人会信,多半还会认为她疯。何况她将陈举羁押在京,为他,老夫人也不敢胡言。
果然,有人进来,老夫人便闭上嘴。
见距启程还有会儿,便继续书写,由着她言说。
老夫人又笑下:“若无震动,你又何必千方百计要知身世,你倒是跟她学肚子心计。”
这个她,指是卫皇后。
“她将你害得有父认不得,有家回不得,成个人人唾弃*生子,你还受她蒙蔽,将大半生心血都花费在看护她孙儿,替卫太子脉夺回皇位,甚至不惜背负*臣骂名。你便当真没有不平,没有愤怒?”
谢漪不理她。老夫人也不在意,她能与她说话时候不多,只想将话股脑儿都说出来。
谢漪看着她被拖出去,合起双眸。不知过多久,门外有人禀道:“陛下来。”
话音落下,门自外推开,刘藻笑吟吟地走进来。她入相府,越来越轻车熟路。
谢漪看着她,直到她走到身边,方问句:“陛下怎来?”
刘藻道:“来看看你。”
谢漪笑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语气柔和道:“陛下且回宫去,臣这里还有事。”
“武帝也曾想过要认你,不让汉室血脉,流落在外,是她称此事毁坏天子威信,说服武帝,放弃此念,使得武帝对你心存愧疚,又将你接入宫中,纳入太子阵营,使太子在无形之中,添员强助。她假装慈善,对你关怀备至,使你感恩戴德,连死后,都哄得你看护她孙儿。让你非但全心全意照看皇帝,还心想要为太子平反。”
这些话,那日被陈举说服,来告诉她生父是何人时,便说过。谢漪在竹简上落下最后笔,方不疾不徐地抬头,问她:“其,武帝不肯认,不如就言是陈氏之女便可,为何还要将不相干谢家郎君牵扯进来,平生波澜,反使人生疑?其二,要认回,只需悄悄抱入宫中,假托是某位妃妾所出便可,全然不必提到你,更谈不上毁坏天子威信。”
老夫人见她寻出疑点,怒道:“这自是有缘由。”
她正要说下去,谢漪却打断她,道:“你临行之前,再与强调此事,可是为激起心中不平,好叫与皇帝相争,最好使落得身死名灭下场?”
老夫人拄着拐杖,愤恨地望着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