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要解吗?”绿竹低低地问道。
太后目光渐渐转为幽深,从她胸前移开,看着她眼睛,她眼睛红通通,犹带泪意,微微低垂着,不敢与她对视。太后声音冷冷,问道:“她碰过你何处?”
绿竹道:“陛下没有碰,她、她将赶出来。”令人将她抬出去,那些抬她内宦,还以不堪目光瞧她,将她视作卑贱之人。只是到底是皇帝寝宫中待过人,内宦们也不敢口出不逊,更不敢动她根头发,只将她关在暗室中。
但于绿竹而言,也足以使她害怕。她红着眼睛,眼泪又涌上来,委屈地望着太后,道:“还好,还好您来救。”不然她该怎办呢,他们定会欺侮她。
小宫娥生得娇嫩清丽,哭起来,更添柔弱无助,使人心生爱怜。太后再硬心肠,也禁不住因她柔软,更不必说她原本就待她不同。绿竹与她而言,早已不是个卑下宫人。她们朝夕相处,多年来,无日分离。昨日她未回来,太后夜未眠,牵挂整宿,今晨听去人赶回禀报,她心中大急,走出自踏入便未踏出过步长门宫,马不停蹄地赶去要人。
小宫娥只知摇头,显然是吓坏。
太后也知此时多半是问不出什来,干脆带上绿竹离开。
绿竹跟在太后身后,路都在抹泪。她在哭,却也不敢大声地哭,凄凄惨惨地哽咽着。太后走在前头,并未回头问句,也未安慰她。
直至上车驾,车轮滚动,朝长门宫驶去,太后方不轻不重地道句:“停下。”
绿竹便立即住哭声,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留,抽泣也下下地停不下来。太后瞧瞧她,道:“宽衣。”
幸而,这小宫娥虽受通惊吓,并无损伤。
太后心中庆幸,然而她面上却无分毫缓和,抬手捏住绿竹下巴,使她抬起头来。
绿竹吓跳,也不敢挣扎,被强迫抬头。
太后直起身来,朝前倾身,靠近。绿竹有些怕,却不敢后退,颤着泪花,望着她。太后低声道:“那她看你哪里?”她说着话,拇指指腹便抵住她下唇,问道:“这里看过不曾?”
绿竹
绿竹惊惧地睁大眼睛,动也不动。
太后皱眉,冷道:“竟不从命?”
绿竹连连摇头。她入宫便是太后宫人,直听命于她,后来太后失势,去长门宫,她也路跟随,听她吩咐,从无违逆,甚至时时侍奉在太后身旁,努力使她欢欣开颜。听太后似乎生气,绿竹不敢迟疑,低头去解衣带。
她发丝是凌乱,衣衫也是乱糟糟,不多时,便解开,脱下外袍,里头是淡粉中衣,她面流泪,面颤着手,去解中衣,中衣也解开,露出匀称光洁双肩,与瘦削锁骨,底下还有小段红色肚兜,虚虚地遮掩在胸前,隐约可见底下娇嫩白皙肌肤。
太后原是担心她呆傻,与其问她,不如亲自看过,却不想她衣衫底下,已是如此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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