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着实待不下去,她心脏都快从嗓子口跳出来,脸烫得像是发烧,快步走。
待她离去,谢漪方扶着几案站起,让刘藻枕夜,她腿早已麻,站直,膝盖处如无数针扎般疼。谢漪微不可见地皱下眉,并未张扬,只静静站着,待好些,为老夫人上
在灵前熟睡确失礼,但谢漪恐怕转移,会惊醒陛下,且老夫人那般疼爱陛下,泉下之灵有知,也不会怪罪陛下。
距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谢漪却是无半点困意,她就着烛光,看刘藻熟睡容颜,只觉怎都看不腻。刘藻睡着睡着,便将身子蜷起来,到天明,她已在不知不觉间靠近谢漪小腹,不知是梦见什,脑袋还在谢漪腹上蹭下,很是亲密。
谢漪抿下唇,低头看她,刘藻皮肤很白,头发却如鸦羽般浓黑茂密。谢漪晃神,抬手轻触刘藻额发与肌肤交界处。发丝柔滑,肌肤却有些凉,谢漪指腹缓缓往下,轻抚她脸颊,慢慢地到唇角。
刘藻动下,抬手环住谢漪腰。谢漪如梦初醒,连忙收手,胸口不住地起伏。
刘藻醒来,已过辰时,她睁开眼,入目便是谢漪下巴,她怔怔,有些迟钝地眨下眼,忙坐起来。
呢?她只恐自己过于絮叨,致使谢相烦她。
于是说不几句,她便有些窘迫,草草说结语:“多亏外祖母,否则,必是个愤世嫉俗性子。”
谢漪哪里会烦她,她只担忧陛下熬坏身子,与她接话道:“老夫人待陛下有恩。”
灵堂缟素肃穆,灯烛不时晃动,又因是夏日,恐尸身腐烂,堂上放许多冰,其实是有些阴森,可刘藻点也不怕,她看许久灵位,神色越发恍惚起来。
谢漪恐她又陷入悲伤中去,与她道:“老夫人在臣家居住之时,也曾数度提起陛下年幼时事。”
“陛下醒。”谢漪说道。
刘藻脸上都红透,点点头,又忍不住去看谢漪腿,她枕着谢相,睡夜。
“陛下且去梳洗。”谢漪声音平稳。
刘藻忙答应,站起身,暗自留意谢漪容色,却见她神色极为镇定,堪称波澜不惊。刘藻红着脸,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沉稳道:“谢相也快去歇歇,补个觉。”
谢漪便道:“好。”
刘藻闻言,果真望向她。
谢漪将声音放得急缓,字字,如说故事般与她说起来:“陛下年幼时,有年踏青,陛下不留神,与家人走散……”
刘藻跟着谢漪话语追忆起来,谢漪声音渐渐轻下去,刘藻逐渐与她靠近,不知何时就靠在她肩上。
“好不容易寻回,老夫人喜极而泣,又后怕不已,陛下却只顾着笑,点都不知闯下多大祸事。”谢漪轻轻地说完,刘藻呼吸已沉下来。
熬三日三夜,纵是铁打人都撑不住。谢漪松口气,又等许久,确定刘藻睡熟,方防着她躺下,让她头,枕在她腿上,好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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