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多亏你画像,很快就有大夫说为此人治过病。”燕明庭神色稍正,低声道,“这大夫说,鲍伦患是种无色无味毒,开始不会发现异常,只是觉得头晕无力。大夫和鲍伦直以为是感染风寒,直到久治无效,才发现不对劲。大夫难以根治,又怕毁招牌,就没有再接着给他诊治。”
“他这个毒……”
“正是当年父亲所中毒。”燕明庭脸色阴沉,“没想到他害人终害己,最后也是死在这种毒下。”
赵夜阑沉默片刻,道:“那现在得去查清这个毒来历和作用,太医院人兴许能解,但可能会声张出去。”
“先看看民间有没有好大夫吧。”
覃管家正要跑去阻拦,就见燕明庭凌空踩着枝叶跃下来,站在原地,任赵夜阑打好几扫帚,又踹两脚,两人才前后地去书房。
覃管家擦擦虚汗,把周围看热闹下人们通通驱散开,才回到祠堂继续打扫,嘴里念念有词:“老爷,老夫人,你们别见怪,将军和赵大人这是恩爱呢,嗯对,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爱,你们就放心吧。”
另边,燕明庭嘀咕着走进书房:“面子都没。”
“你还知道要面子?”赵夜阑怒不可遏将扫帚扔还给小高,,“那掌柜究竟知不知道你是何人?”
“应该是不知道,不然他敢让去打下手吗?”燕明庭说道。
覃管家正在祠堂清扫,听见外面鸡飞狗跳,吓得赶紧溜出门去打听情况,便看见燕明庭在院子里路狂奔,最后竟窜到那棵老树上去。
赵夜阑站在树下喊道:“燕明庭,你给滚下来!”
“有本事你爬上来!”
“燕明庭!”
“在!”
“倒是有人可以试试。”
“谁?”
“阮弦内弟。”
“阮弦?”燕明庭想起那小白脸模样,有几分嫌弃。
“他今日才说过内弟曾和前太医院院使起游历过,学成归来,如今正在准备考入太医院。”
赵夜阑坐在位子上喘气,跑这会儿,额头已经沁出汗。
“先喝点茶缓缓吧。”燕明庭给他倒杯茶,以示歉意,又解释道,“当时不编那个理由话,又怎让你吃得上热乎乎包子呢。”
“这说来倒是错?”
“可不是。”燕明庭刚坐下,又挨他脚,“不,是意思是,昨晚没有白去。边打下手吧,边偷偷学下手艺,往后你要是半夜想吃包子,就不用去劳烦别人,就可以给你做。”
赵夜阑压根不信他说辞,忿忿地喝完茶,平息怒火,才问起正事:“大夫找到?”
“……”
“你先把扫帚放下,有话好好说嘛,你看哪家夫人像你这般要动手。”燕明庭好言相劝道。
“你还敢提夫人二字?!”赵夜阑冷笑两声,“行,你不下来是吧,小高,把这树砍!”
“是!”
这可是百年老树,长成不易,又有风水说,轻易砍掉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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