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后,赵暄忽然道:“金领卫三队人马,都死在燕明庭手里。”
赵夜阑深深叹口气:“也是查看尸首时才发现是们金领卫。燕明庭警惕性强,发现身边有人跟踪,便动手。未得陛下命令,不敢轻易告知他金领卫存在。”
“嗯。”赵暄颔首,莫名被句“们金领卫”给取悦到,更加确信不是他所安排,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收回金领卫,往后你自己注意着些,若是遇到危险……”
“臣会小心。”
“嗯……”赵暄执黑子落位,又问道,“翰林院如何?”
翰林院还招录些棋士、乐士,以供皇上闲聊无事时消遣娱乐。
棋士刚站出来,赵暄便听见阵熟悉咳嗽声,看向最后面人,和大家起伏跪在地上,咳到脸色发白,就是不肯抬起头。
“你先下去吧。”赵暄吩咐完棋士,走到赵夜阑身边,道,“你来跟下。”
“是。”赵夜阑站起来时,因为跪得太久,气血供应不足,晕眩瞬,险些没站稳。
赵暄下意识想伸手,对方就已经扶着脑袋后退两步,毕恭毕敬地拱手:“陛下,这边请。”
赵夜阑但笑不语。
四周人见到两人有说有笑地同行,脸色有几分怪异,尤其是状元和榜眼,眉头就没松开过。
每届科考前三甲会进入翰林院,从编修做起,眼看着马上就是今年春闱,新批人才即将进入翰林院,若想脱颖而出,实在有熬。
而他们平时不能上朝,皇上又不喜溜须拍马之人,只能勤勉踏实地听从吩咐,可翰林院有多少白少年头人还没有熬出头?
这阮弦倒是马上就和赵夜阑搅和上,就算赵夜阑此生都无法再回到朝堂上,但若能从他那打探到皇上喜好,晋升之路也会平坦许多。
“尚可。”赵夜阑含糊道。
“可有印象深刻之人?”
“阮弦。”赵夜阑不慌不忙地落下白子,“待人接物面面俱到,难保有圆滑世故之疑,可进步观察。”
“嗯,你多帮朕多瞧着些,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再找出来第二个赵夜阑来。”赵暄打趣道。
众人瞧着这熟悉中又透着生疏二人,有些摸不准皇上对赵夜阑到底是什态度。
棋房并不大,平时皇上若是想要下棋,派人来宣召进宫即可,鲜少亲自来到翰林院。
赵夜阑用力咳嗽几声,才觉得好转些,压压嗓子,走到棋盘前落座。
“你瘦。”赵暄打量着他身形,“这几日可好?”
“谢陛下关心,挺好。”赵夜阑道。
转圈,赵夜阑被带到经史阁,日后便在这里修撰史籍。
其他人见他拿起记录先帝史册,安静地看起来,没有生事,便也松口气,各自忙碌起来。
不多时,外面有人喊道皇上来,大家纷纷放下手里活,起身去拜见皇上。
赵夜阑坠在队伍最后面。
前面站着群宫女太监,为首正是赵暄,他问道:“棋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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