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赵夜阑赵大人吗?”名学士率先发现他,强颜欢笑地打个招呼,便去忙自己事。
其他人纷纷望过来,神色各异,但显而易见是,没有人欢迎他。
大抵是文人相轻,又或是嫌憎赵夜阑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事,令他们所看不起。
虽说翰林院是许多科考学子梦寐以求地方,可赵夜阑从品左相调到翰林院,却是个大大笑话。
众人尴尬地点头示意,也不知道赵夜阑往后会在翰林院闹出些什事。
燕明庭心虚地转回头去吃饭。
赵夜阑在房中用完膳,看看时辰,也该去翰林院任职。
新到官服是绿袍,也无需佩戴金鱼袋,虽身寡素,但难掩风度。
高檀看得直惊叹:“大人你穿什衣服都是最好看。”
“这会儿嘴又利索起来?”赵夜阑凉飕飕地扫他眼,拿起手上香囊砸下他脑袋,“知不知道你给惹多大麻烦?”
赵夜阑拳头攥松,松攥,端起桌上茶杯,里面已经没有茶水可以泼,他重重放下杯子,陡然提高声音:“你清醒点!”
“看,还恼羞成怒。”
“……”
燕明庭伸手拍下他背:“好好,没关系,能理解你,你这样也没错。这事咱们就当完全不知道,你点也不喜欢。”
赵夜阑忍无可忍,踹他脚:“滚出去!”
“赵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在下阮弦。”风华正茂年轻人向他走来,大方寒暄,“也是名编修,要不先带大人你去看看周围环境吧。”
“阮弦?”赵夜阑轻微笑,“久仰。”
“大人知道?”
“风流倜傥探花郎,谁人不知你大名?”赵夜阑莞尔。
不曾想自己个区区探花都曾让赵夜阑记住,阮弦腼腆笑,引着他往里面走去,道:“不过是运气好些,若是跟赵大人同科考,哪轮得上来做这个探花。何况状元和榜眼才华又在之上,就只能做点小差事,尽力替皇上和百姓排忧解难就好。”
高檀捂着脑袋,茫然问:“又闯祸吗?”
“嗯,大祸。”赵夜阑将香囊佩好,又给他拿锭银子,“自己去瞧大夫吧。”
“谢大人!”高檀捧着银子,送他到门口,转头就拿着银子去买零嘴。
翰林院不用早朝,轮班制,以供皇上召令。今日便是赵夜阑当值日子,他站在院门口,抬头看着牌匾,也不知在想些什。
踏进院门后,便看见同僚们已经到,正在修撰典籍,人不少,可是却有些安静,做学问人沉迷进去,便不问世事。
燕明庭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笑笑:“该去用早饭,再害羞也不能饿着自己啊。”
“滚!”
早饭是分开吃,燕明庭在大厅里等会,就等到高檀跑过来端菜,说大人要在房里吃。
燕明庭也应允,只是多问他句:“你昨天受伤严重吗?”
“不严重。”高檀说,“多谢将军前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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