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忿怒。暗骂：“不知好歹
东西，除非你不认
为兄，离家别居，谁还能保你
世？如不把这亲事做成，四人合力同报亲仇，誓不为人！”因绛雪叮嘱不许硬逼，成否都不许再给兄弟气受，否则不肯甘休。当时恨在心里，索性避开，不再答理。
直挨到申未之交，才来
二三十人，还俱是萧逸门下，萧清相厚同门师兄弟，因奉师命，会同前来。事前已先着人送信，说丧家无人，所有祭席纸箔俱都带有，到就上供，供完起烧。佛事照例由本家子弟和村中些信佛通经人，在灵前唪诵。来人半师命难违，半看在萧清面上，草草终场。萧清自觉冷落，不似往日别家热闹虔敬，事难怨人，好生伤心，人走将尽，犹在灵前悲声诵经不起。萧玉却知这是具文，巴不得早些人走天黑，好去赴约，见状正合心意。不料郝潜夫受乃弟之嘱，独独不走。萧玉实忍不住厌恶，方要发作，还算萧清见机，看出乃兄神色不妙，悄嘱潜夫，自己难关已过，可请回去，明早再行详告。潜夫也要归侍父母安歇，方始别去。
萧玉因瑶仙令他早去，奉若纶音。潜夫走，更无避忌，只和萧清说句：“留心门户，不许外人走进。”匆匆进房，披上昨晚斗篷风帽，立即起程。这时天未夜深，又值新正初三，人都睡足，各家都在想法行乐。花炮满天，爆竹之声此起彼应，密如贯珠。四外红灯高低错落，灿若繁星。去崔家这条路虽最僻静，山巅林杪，也有好些灯光掩映。这还是大雪之后，村主情趣不佳，无人为首，仅仅村人自为点缀。如在昔年，还要热闹风光得多。萧玉终是做贼心虚，路掩掩藏藏，如飞驶行。且喜路上只回避不及遇到过两次人。又因有风帽遮脸，都吃误认，不知是己，喊两声别人名字，装没听见；再故意向旁路绕，藏向隐处，看人走远，再加速前行，所以全未看破。暗赞：“瑶姊真个聪明。如非这身装束，几露马脚。”边想边走，会儿赶到。由外望内，仍和昨夜样冷清乌黑，不见灯光。轻轻往门上弹，绛雪首先应声而出，引他入内。到瑶仙室内看，镜子梳妆桌已经移开，却把方桌摆向正中，上首设着四副杯筷，桌前放着蜡扦香炉，尚还未点，满桌菜肴，像是摆供神气。两旁各有两把坐椅，却没杯筷。地上铺着红毡。这还不奇。最奇是二女都穿着身吉服，瑶仙薄施脂粉，越显美艳，面上神色也看不出是喜是恨。萧玉不解何意，喊声：“姊姊。”未及问故，瑶仙不容说话，径令绛雪领往别室更衣，出来再说。萧玉只得随去，乃是绛雪卧室，见大椅上放着身吉服。心中奇怪，二次想问。绛雪眼圈红道：“姊姊今天就嫁你，这新郎不愿做
？快换衣服出来，去她房中等你。”萧玉闻言，虽是心愿之事，但想起双方母丧三日，便这等举动，未免于心不安。瑶仙性情，说就做，又不敢迟疑。面脱去斗篷风帽，忙喊：“妹妹，为何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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