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夫冷笑道:“恐怕昨晚私会情人,跑累吧?你怎对真人还说假话?”萧清忙叫:“好哥哥,莫要这样。”潜夫道:“这样败类,不但不屑说他,昨晚明知他私会崔家丫头,却没有过问。他三个只管*谋诡计,早晚犯手里,自有公道。”萧清见他神态激烈,出声渐高,恐兄长走来听去,面低声求告,面又问:“这孤孽之子有甚喜信?”潜夫见他急得可怜,便道:“看你面子,只要不生变,从此不再提他三男女就是。和你商量话,已对师父说,定准你母亲葬,便由师父把你唤去同住。你如迟疑,不躲开他们,早晚同归于尽,悔不及。”萧清年幼胆小,天性又厚,始而不舍兄长,意欲相机挽回,委决不定。继而吃萧玉气寒心,又强迫他娶绛雪为妻,同苟且,便决计与兄决裂。但决定以后,又想起萧逸平日虽爱自己,无奈父母所行太恶,焉知无恨?万迁怒,不肯过于关照,如何是好?听潜夫之言,也颇心喜。又想:“自己去,兄长无人谏劝,不知伊于胡底。自己在侧也是无用,事已至此,照昨晚自吐心腹,天良丧尽,说不得只好先打脱身主意,日后再竭尽心力,挽救点是点吧。”想到这里,不住悲叹。潜夫知他天性至厚,恐其顾此失彼,故意怒问:“你还不愿去?那就回复师父去。”萧清慌道:“哪有不愿之理?是觉着家兄孤单可怜,又劝他不转,太伤心。”潜夫冷笑声,正要答话,忽听萧玉在喊:“毛弟!”萧清想起今早无人,必说绛雪亲事。面应声,面悄嘱潜夫千万等有人来再走。潜夫怒问:“莫非怕他欺你不成?”萧清不好明说,只答:“有为难事,不是欺。请你陪陪,却不要给他难堪,免得走生气。”潜夫把头点,萧清忙去煮面。
萧玉刚起,见日光已上,四无人声,昨晚友爱之情尚还未尽。喊两声,只听人在厨房答应,不见走来,料是新起烧水。也想到兄弟劳苦,昨晚不知受冻没有。今天人多事多,意欲赶往相助。刚进厨房,眼瞥见潜夫坐在饭桌旁,桌上放有年菜空碗剩汤,勾起前隙,好生不快。勉强向潜夫略为招呼,便问:“弟弟在做什?”萧清忙答:“早起烧水待客,肚皮饿,多亏郝世哥来帮下两碗挂面吃,正给你煮呢。”萧玉心想:“此时无人,正好向兄弟劝导,偏生小郝跑来,撞魂碍眼。”心中有气,又不便发作。舀些汤罐水洗漱后,自往房中等面。满拟潜夫与己面和心违,不会随来。谁知潜夫知萧清相留做伴,必有原因,乘他回房,抽空跑回家中告知二老,决计守着萧清,不到午后客来不走。面好人回,也同走进。人家丧乱相助,还须承情,不能过于怠慢。潜夫也不理他,自和萧清谈说,帮同料理切。萧玉每唤萧清,潜夫必定随往,枉自厌恶,无计可施。萧玉也颇聪明,几句喊过,恍然大悟。明白兄弟不愿绛雪为妻,有心找出人来作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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