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便要行礼？快请言明，免得少时不对姊姊心意，招她生气。”绛雪把嘴
撇道：“少时她自会说。凭你这样人，
姊姊
心意才测不透呢。从今以后，你只照她说去做，包你没错就是。先走
。”说罢，不再答理，径直走出。
萧玉见那衣服俱是乃岳生前所穿，长短大小俱差不多，匆匆穿好，赶将出去。二女已将香烛点好，先同向上跪下，叩头默祝，容甚悲忿，却未流泪。叩罢起立，瑶仙朝绛雪看眼，绛雪便对萧玉正色说道：“姊姊为你痴情所感，本来决计嫁你。今日母亲接三，下午来几家女眷，男只萧逸同三个小狗男女。走时居然暗点姊姊亲事，意思百期之后，便由他做主过礼。分明有人泄机密，他为卖好，顺水推舟。姊姊恨他入骨，怎肯让仇人出面主婚？当时哭诉：母死伤心，不愿为人，今生决以丫角终老。因料他已知姊姊和你有情分，并还和他说明：母亲在日，曾将姊姊许给萧玉表弟，彼此也都爱好。但遭此祸变，万念皆灰。加以两家均受村人嫉恨，难保日后不有口舌。前日还令与你送话，请抽空来此当面说明心意。谁知你也和她样想头，等服终以后，便即出家为僧，以后彼此不婚不嫁。姊姊劝你不从，只好听之，知他怜悯遗孤，心迹是非久而自明，所以不避嫌疑羞耻，明说出来，出嫁层再也休提。这该死竟信以为真，不但把你来此私会节掩饰过去，反倒夸姊姊有孝心，有志气，再三劝慰。还在想等日久哀思少减，心活点，再行劝办。姊姊等他走后，想奉有母命，不是私约。当此危急艰难之际，不久又要设法报仇，名分日不定，万有甚挫折，也对不起你。此时全村皆仇，事贵从权，能继母志为上，顾忌什
虚情浮礼？恰好今晚吉时，决计先和你祝告过两家父母，当时拜堂，定名分。然后换去吉服，三人同心，共报亲仇。你意如何？”萧玉虽觉这样过于草率，但为美色所惑，也就没有深思，反附和道：“早说过，只要姊姊说话，生死祸福，无不惟命，说什听什，还用商量则甚？”瑶仙笑道：“只恐口不应心，未必能都听话吧？”萧玉力言：“哪有此事？”绛雪道：“信你。莫要错过吉时，姊姊和姊夫该拜堂。”
瑶仙为报母仇，虽然心深计毒，终是红闺幼女，听拜堂，也是有点腼腆。人既美貌，再带几分羞意，益更娇艳。萧玉看，越发心荡魂销，直恨不能碗水将她生咽下去，先向红毯上立定。瑶仙经绛雪拉，也随即走过，由绛雪低声赞礼，同拜下去。跟着奠酒。然后将上位杯筷撤下来，分到两旁。萧玉、瑶仙并坐，绛雪对面相陪。刚坐定，瑶仙又给绛雪斟杯酒，然后离座，扑地拜倒。绛雪骤出不意，忙同跪拜，大惊问道：“姊姊，这是做什？”瑶仙慨然答道：“由明日起，们三人便入忧患之中，仇敌厉害，人事难知。是母亲生女，不问是非成败，俱非继她遗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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