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瑜亮并生,有胜过自己人在前作梗,以致误良姻。这来,愈发把怨毒种在欧阳霜人身上。她性本褊狭,又有满腹智谋,以济其*,因此欧阳霜终于吃她大苦,几乎把性命送掉。
畹秋已是有夫之妇,对文和虽不深怜密爱,却也感他情重,并无二心。只气不服欧阳霜,暗忖:“你个奴仆贱女,竟敢越过去,夺多年梦想好姻缘。弄不成,你也休想和萧逸白头偕老。”处心积虑,必欲去之为快。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装作没事人般。先是拉上文和,刻意与萧逸夫妻交欢,过从几无虚日。起初欧阳霜也有些疑她不怀好意,防备甚严。知畹秋城府甚深,抱着击必中,不中不发决心,把假意做得像真情样,不露半点马脚。背地向姊妹闲谈论,总说崔文和这个丈夫如何多情温柔,自己如何美满,出乎意料等语。日子久,欧阳霜终究忠厚,旦听出他夫妻端恩爱非常,不似仍存忌恨,加以畹秋又善趋奉殷勤。履霜之渐,不由为她所动,疑虑全消,反感她不挟惠挟贵,全无世俗成见。连未嫁萧逸以前,冷嘲热讽,种种身受之苦,都认为是异地而居,亦犹尔,点也不再记恨,竟把情场夙怨深仇,误当作红闺至好。畹秋见状,虽知她已入牢笼,但是萧逸和欧阳霜夫妻情感甚深,全都无懈可击,急切间想不出中伤之计,只得苦心忍耐,以待时机。
第二年,欧阳霜有身孕,胎双生,男女各。畹秋在头年,先生有个女儿,便是那被天门神君林瑞诓去,化身马猴崔瑶仙。欧阳霜坐月期间,畹秋借着这个因由,来往更勤,原未安着好心。无奈萧逸精于医道,见爱妻头胎,又是双生,元气受伤,每日在侧照料调治,寸步不离,依旧不能下手,还差点被人看出破绽。欧阳霜见她来得太勤,又因外人男子不能进月房,乃夫没有同来,丈夫终日在侧,她也全不避忌,坐就是半天。有次从镜中偷看她,仿佛斜视自己,面有杀气。想起前事,不禁动次疑心,嗣后留心查看,又觉意真情挚,似乎无他,当是眼花错看,也就罢。畹秋心毒计狠,见害仇人不成,反几乎引起她疑忌,越发痛恨,暗骂:“好个贱婢,害死你,倒还是便宜你。既是这样,不使你夫妻生离,受尽苦楚,死去还衔恨包羞于地下才怪。”于是改主意,暗筹离间之计。心虽想得好,以萧逸夫妻浓情密爱,要想使之反目成仇,自比暗杀还难十倍。
畹秋也真能苦心孤诣,稳扎稳打。除心事自家知道外,连乃夫也看不出她有什异图。欧阳霜足月以后,畹秋越从结纳上下工夫,真是卿忧亦优,卿喜亦喜,只要可讨欧阳霜欢喜,几乎无微不至。而神情又做得不亢不卑,毫不露出谄媚之态。那意思是表示:以卿丽质,见尤怜,况你伶仃孤苦,家无亲人。你曾寄养家,亦无多兄弟。以前居在情敌地位,譬之瑜亮并生,自然逐鹿中原,各不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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