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则福慧双修,虽然让卿独步,琴瑟永好,亦相庄鸿案。两双佳偶,无异天成,各得其所,嫌怨尽捐。卿为弱妹,是长姊,自应互相爱怜,情逾友昆,永以为好才是。常言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欧阳霜任是聪明,也由不得堕入彀中,受她暗算。
萧逸在家中,立教武场子。畹秋首先拉丈夫,同附学。朝夕共处,不觉又是好几年。欧阳霜又生子,取名萧珍,家庭和美,本无懈可击。畹秋夙仇未报,正在那里干看着生气,背地里咬牙切齿,忽然来机会。此时村中四面环山,与世隔绝,只有条暗洞水路,轻易无人出进。也是欧阳霜该有这场劫难。原来村人远祖坟墓都在原籍,另有子孙留守。葬在这里,最远不过两三代。村众自从入山隐居以来,从未回原籍祭扫过。这年清明,欧阳霜因为母家寒微,母墓远在故乡,父墓却葬在村中,时动孝思,意欲借回籍省视为名,就便将母柩移运来村,与父合葬。想好和萧逸说,萧逸素来信她,又知她虽是女流,武功着实不弱。自己早就有心回转祖籍行,只是村中百端待理,无法分身,又无妥人可派。爱妻代往,又遂她多年孝思,真乃举两得。方打算派两个可靠之人陪同前往,无巧不巧,当年正赶上出山采办食盐。
村中经萧氏父子苦心经营,差不多百物均备,只有盐茶与染料颜色缺少。颜色有无尚可通融。近年种些茶树,也能将就取用。惟独这盐,是日用必需之物,照例先存下六年食盐,然后不等用完半,到三年头上,便须命人出山采办。就便村人想买些城市间日用之物,也在这时带回。因为人多,用量多,要做得隐秘,不使外人知道,事既繁难,责任更大。派去人,非极精细干练不可。每次出发,来接去送,村人视为大典。从来都由于惯这差使两位村中老人,带上十来名智勇俱全村人前往。这次两个老人全在第二年上病故,到第三年派人时,竟无人敢于应声。最后萧逸几经斟酌,才决定派崔文和夫妻二人为首,率领以前去过人同往。由正月十六起身,先将山里产金沙、药材、布匹,用小舟由水洞暗道,运往大镇集上住下,换成银子。然后分班分地,四下采买盐料和用物。到近山聚集之所,改包装,或早或夜,偷偷运入山去。行到半途,交给村里派出来等候接应人。次采购不完,再采购二次,接二连三,运够数量,然后回转。总在清明前后,方能把事办完。
这次崔文和和畹秋等行,因为好强,做得比前人还要妥当。不特带出去货换大价,带回来好些有用东西不算,还多出两年盐,归期也早在清明以前。可是给欧阳霜也带个丧门星回转。这人乃是萧逸近支,名叫萧元。乃父萧成捷,与萧逸之父同胞。当萧祖归隐时,萧成捷正在大名总兵任上。萧祖给他去信,说世方大乱,全族只留支子孙守着墓田,余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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