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说知,正准备跟踪前往接应。见张老四回来,夫妻二人才放心,忙问如何。张老四连称好险,把当时事和自己主意,对云从夫妻说。命云从暂时装作不知,最好借个题目,少往诸伯叔家去。又说:“听敌人口气,对们尚在疑似之间,此时就出门,容易招疑。你可暗禀令尊,说在江湖仇人太多,怕连累府上,可从明日起,逐渐装作你父母夫妻对不好,故意找错冷淡。过个月半月,装作与你们争吵,责骂珍儿女生外向,负气出走。对方自昨晚闹刺客,必然每晚留心,说不定还要来此窥探。不到真正侵犯,千万不可迎敌。他见等既不去探他动静,又不防备,定以为珍儿没有认清。最近期内,他要避峨眉派追寻,必不下手。却径往成都去寻令师,寻不见便寻邱四叔,转约能人,来此除他,最妙不过。”大家商议已定,分别就寝。
闵小棠、王珊珊两个*恶等三天,不见动静,竟把刺客着落在齐登身上。但还不甚放心,第四日夜间,到云从家中探次,见全家通没做理会,便自放心走去。子敬并不知个中真相,则因张老四是全家恩人,加上相处这些日来,看出张老四虽是江湖上人,其言行举止,却点都不粗鄙,两人谈得非常投机。故由亲家又变成莫逆至好,哪里肯放他走。说是纵有仇家,你只要不常出门,也是样隐避,何必远走,再三不肯。经张老四父女和云从再三陈说利害,云从母亲只此子,毕竟胆小怕事,才依他们。子敬终是怕人笑话忘恩负义,作不假。结果先是过半月,由张老四借故挑眼,和玉珍先争吵两句。云从偏向妻子,也和乃岳顶嘴。双方都装出赌气神态,接连闹好几回假意气。周家虽是分炊,等于聚族而居,弟兄们又常有聚会,家中下人又多,渐渐传扬出去。各房都知他翁婿不和,前来劝解。张老四更是人来疯,逢人说女生外向,珍儿如何不对,闹得个好女婿,都不孝敬他。自己虽然年迈,凭这把力气,出门去挑葱卖菜,好歹也挣个温饱,谁稀罕他家这碗怄气饭吃,有时更是使酒骂座,说些无情理话。
闹不多日,连这班帮他压服云从夫妇各房伯叔都说是当老辈太过,并非小辈错。内中更有两个稍持门第之见,认为自己这等世家,竟与种菜园子结亲,还不是因为救云从场。如今他有福不会享,却成天和女儿女婿吵闹,想是他命中只合种菜吃苦,没福享受这等丰衣足食。先还对他敷衍,后来人都觉他讨厌,谁爱理他。张老四依旧不知趣似,照样脾气发得更凶。子敬知道半用意,几次要劝他不如此,都被云从拦住。张老四终于负气,携来时担行李,将周家所赠全行留下,声称女儿不孝,看破世情,要去落发出家。闹到这步田地,子敬不必说,就连平日不满意张老四人,也觉传出去是个笑话,各房兄弟齐来劝解,张老四暂时被众人拦住,只冷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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