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发言,也不说走。等到众人晚饭后散去,第二日早,张老四竟是携昨日行囊,不辞而别。玉珍这才哭着要云从派人往各处庙宇寻找,直闹好几天才罢。
这番假闹气,做得很像,果然将敌人瞒过。云从夫妇照醉道人所传口诀,日夜用功。云从虽是出身膏粱富厚之家,娇生惯养,但却天生异禀,点便透。自经大难,感觉人生脆弱,志向非常坚定。闺中有高明人指点,又得峨眉真传,连前带后,不过三数月光景,已是练得肌肉结实,骨体坚凝。别武艺虽还不会,轻身功夫已有根柢。柄霜镡剑,更是用峨眉初步剑法,练得非常纯熟。就连玉珍,也进步不少。夫妻二人每日除练剑之外,眼巴巴盼着张老四到成都去,将醉道人请来,除去祸害,还可学习飞剑。谁知去月余,毫无音信。倒是玉珍自从洞房花烛那天,便有身孕,渐渐觉着身子不快,时常呕吐,经医生看出喜脉,全家自是欢喜。玉珍受妊,子敬夫妻恐动胎气,不准习武。只云从人,早晚用功。云从因听下人传说,二老爷那里现时常有不三不四生人来往;张老四久无音信,也不知寻着醉道人没有?好生着急烦恼。
有天晚上,夫妻二人正在房中夜话,忽然阵微风过处,团红影穿窗而入。云从大吃惊,正待拔出剑来,玉珍已看清来人,忙喊休要妄动,是自己人。云从看,来人是个女子,年约三十多岁,容体健硕,穿着身红衣。手里拿着个面具,腰悬两柄短剑,背上斜插着个革囊,微露出许多三棱钢尖,大约是暗器之类。举动轻捷,顾盼威猛。玉珍给来人引见道:“这位是姑姑,江湖上有名老处女无情火张三姑姑。”说罢,便叫云从同上前叩见。张三姑道:“侄婿侄女不要多礼,快快起来说话。”
三人落座之后,玉珍道:“八年不见,闻得姑姑已拜位女剑仙为师,怎生知道侄女嫁人在此?”三姑道:“说起来话长,且不走呢。侄婿是官宦人家,今晚行径,不成体统。且说完要紧话,先走去,明日再雇轿登门探亲,以免启人惊疑。”玉珍心中动,忙问有何要事。三姑道:“侄女休要惊慌。八年前在武当山附近和你父女分手后,仍还无法无天,做那单人营生。天行在湘江口岸,要劫个告老*员,遇见衡山金姥姥,将制服。因见虽然横行无忌,人却正直,经阵哀恳,便收归门下。同门原有两位师姊。后来师父又收个姓崔师妹,人极聪明,资质也好,只是爱闹个小巧捉弄人。不该犯脾气,用重手法将她点伤。师父怪以大欺小,将逐出门墙,要在五年之内,立下八百外功,没有过错,才准回去。只得重又流荡江湖,管人闲事。因为虽在剑仙门下,师父嫌性情不好,剑法未传,不能身剑合。如今各派互成仇敌,门人众多,不比昔日。所以和江湖上人交手,十分留心。
“上月在贵州入川边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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