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真不好意思不给。
好在周淳真有涵养,便放下锭二两多重银子,分开众人,往老头去路,拔步就追。追两条巷,也未曾追上。又随意在街上绕几个圈,走到望江楼门口,觉得腹中有点饥饿,打算进去用点酒食。他本来熟,刚上楼,伙计刘大便迎上来道:“周客人,你来,请这儿坐吧。”周淳由刘大让到座头看,只见桌上摆桌酒菜,两副杯筷。有半桌菜,已经吃得肴盘狼藉;那半桌菜,可是原封未动。以为刘大引错座头,便问刘大道:“这儿别人尚未吃完,另找个座吧。”刘大道:“这就是给你老留下。”周淳便忙问:“谁给留下?”刘大道:“是你老老师。”周淳想起适才之事,不由气往上冲,便道:“谁是老师?”刘大道:“你老师,就是那个穷老头子。你老先别着急,要不们也不敢这办。原来刚才听人传说,后街有个老头,要讹诈那里个饭铺,刚巧们这里饭已开过,便偷着去瞧热闹,正遇见你老在那里替你那位老师会酒账。等到已看完回来,你那老师已经在们这里要许多酒菜,他说早饭不曾吃好,要等你老来同吃。他把菜吃半,吃喝得非常之快,又吃得多,留半给你老来吃。他说:‘不能让心爱徒儿吃剩菜。’又说他要菜,又都是你老平时爱吃。所以更加相信他是你老多年老师。他吃完,你老还没有来,他说他还有事,不能等你老,要先走步,叫你老到慈云寺去寻他去,不见不散。们因为刚才那个饭铺拦他,差点没烧房,又亲眼见过你老对他那样恭敬,便让他走,这大概没有错吧?”周淳听,又好气,又好笑,又没法与他分说。没奈何,只得叫刘大将酒菜拿去弄热,随便吃些,喝两杯酒,越想越有气。心想:“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今天凭空让人蒙吃蒙喝,还说是自己老师!”
在这时候,忽然楼梯腾腾乱响,把楼板震得乱颤,走上个稍长大汉,紫面黄须,豹头虎眼,穿着身青衣袄裤。酒保正待上前让座头,那人眼望见周淳,便直奔过来,大声冲着周淳说道:“你就是那鹤儿周老三?”周淳见那人来得势急,又不测他来意,不禁大惊,酒杯放,身微起处,已飞向窗沿。说道:“俺正是周某。与你素昧平生,寻俺则甚?”那人听此言,哈哈笑道:“怪不得老头儿说你会飞,果然。俺不是寻你打架,你快些下来,有话说。”周淳仔细看那人,虽然长得粗鲁,却带着脸正气,知道无恶意,便飞身下来,重复入座。那人便问周淳酒饭可曾用完。周淳本已吃得差不多,疑心那人要饮酒,便道:“已酒足饭饱,阁下如果要用,可叫酒保添些上来。”话未说完,正待想问那人姓名时节,那人忽然站起身来,从腰间取出锭银子,丢在桌子上,算是会酒账。周淳正待谦逊,那人已慢慢凑近身旁,趁周淳个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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