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淳手拢,背在身上,飞步下楼,好快身法。饶你周淳是个惯家,也施展不开手段,被那人将两手脉门掐住,愈发动弹不得,只得任那人背去。楼上人,先前看那大汉上来,周淳飞向窗口,早已惊异。如今又见将周淳背走,愈发议论纷坛,都猜周淳是个飞贼,那大汉是办案官人,如今将周淳背走,想必是前去领赏。在这纷纭当儿,离周淳坐处不远,有个文生秀士,冷笑两声,匆匆会罢酒账,下楼去。这且不提。
话说周淳被那大汉背在背上,又气又愧。自想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未栽过跟头,今天无缘无故,被个不知姓名人轻轻巧巧地将他擒住,背在大街上乱跑,心中甚是难过。怎奈身子已被来人抠住活穴,动转不得,只得看他背往哪里,只要下地恢复自由,便可同他交手。他正在胡思乱想,那大汉健步如飞,已奔出城外。周淳看,正是往慈云寺大道,暗道不好。这时已到庙前树林,那大汉便将他放下,也不说话,冲着周淳直乐。周淳气恼万分,但被那人抠好会儿脉门,周身麻木,下地后自己先活动几步,面留神看那大汉,并无丝毫恶意。正待直问他为什开这样玩笑,只见眼前亮,道白光,面前站定个十八九岁文生秀士,穿着身白缎子衣服。再看那大汉时,已是目定口呆,站在那里,热汗直流,知是被那少年点穴法点倒。正要向那少年问询,忽听那少年说道:“把你这个蠢驴,上楼都不会上,那楼梯震得那样厉害,震你家老爷酒杯中杯土。你还敢乘人不备,施展分筋错骨法,把人家背到此地,真是不要脸。现在你有什本事,只管使出来;不然,你可莫怪要羞辱于你。”大汉听少年这番话,把两眼望着周淳,好似求助样子。周淳看他脸上汗好似黄豆般往下直流,知道少年所点穴,乃是种独门功夫,要是时候长,必受内伤。再说这个大汉生得堂堂表,艺业也很有根底,虽是和自己开玩笑,想其中必有原因。看他这样痛苦,未免于心不忍。便向那少年说道:“此人虽然粗鲁,但是等尚不知他是好人坏人,这位英雄,何必同他般见识呢?”劝解会儿,见那少年站在那里言不发,以为是少年架子大,心中好生不快。正待再为劝解,谁想近前看,那少年也是目定口呆,站在那里,不知何时被人点暗穴。再看他眼睛,还不如那大汉能够动转,知道自己绝不能解救。周淳内外功都到上乘人,先前被大汉暗算,原是遭个冷不防,像普通点穴解救,原不费事。便走到大汉身旁,照着他胁下,用力击掌,那大汉已是缓醒过来,朝着周淳唱个喏。回头眼看见少年站在那里,不由怒从心起,跑将过去,就是脚。周淳要拦,已经不及。那大汉外功甚好,这脚,少说有几百斤力量,要是挨上,怕不骨断筋折。那少年被人点住,不得动转,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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