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柘觉得程让像个迟暮老人,他甚至有些担心在某天自己再来上班时候会看不见这个人。
晚上那帮人跟上班样又准时来到酒吧,周柘看到后在吧台后面无声地叹口气,程让从他身后走过听到这声叹息:
“小小年纪叹什气?游戏不好玩?”
“老板。”周柘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说句:“这样下去什时候是个头啊,不报警啊。”
“没用。”
他其实也没什咽不下去,这些年走过那多地方,遇到那多人,这件事和曾经受过委屈吃过苦相比其实算不什,唯有伤陆斯闻让他总在想起来时候有些忍不住。
若受伤是他,他根本就不会再想这件事,可他也没有再去找那帮人,那不是陆斯闻想要看到。
可程让不去找他们,他们却来找程让。
陆斯闻走后程让没再开烧烤摊,专心经营酒吧,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闹事那帮人天天来酒吧,比之前闹事时候人还要多,每次来都乌泱泱地坐片,只要是个有眼睛都看出来层‘闲人勿进’气势来。
脱离烧烤本就生意不太好酒吧如此来更是没生意,周柘直以为程让会冲动地跟那帮人说道说道,或许会动手也说不定,毕竟程让这个人也是眼看去不太好惹,给人种打架很猛既视感。
他还是什都给不。
程让告诉自己这是好事,陆斯闻和他断联系是好事,还不,就让自己别欠更多。
他们不该见面。
他们就该这样。
可程让还是有些改变,他开始每天刷朋友圈,虽然只看陆白,陆白是个朋友圈狂魔,每天标配七八条,程让像个偷窥者,他躲在陆白和陆斯闻看不见这端,企图从陆白朋友圈里找到些属于陆斯闻影子。
是真没什用,这些人来到这里又没惹事儿又没打砸,警方来
但周柘猜错,别说打架,连说道说道都没有,周柘又觉得程让可能是怕,不敢,可程让态度又不太像,他就像看不见那帮人样坐在吧台后面,没生意就看会儿手机或者眯着眼睛休息会儿,那帮人渴饿来拿瓶水拿泡面时候,他又会坚决地让人付钱。
毫不退让。
后来周柘找到个合适词儿来形容程让:生死看淡。
当然,没有后面不服就干。
他把切事情都看得很淡,淡到有没有生意无所谓,淡到随便那些人怎着。
他不知道这做为什,等意识到时候,这已经是种习惯。
但没有,陆白朋友圈都是吃喝玩乐,都是他自己。
没有陆斯闻。
日子就这天天地往前走,除微信通讯录里多个发消息面前总是有红叹号人,还有个陆白之外,程让生活似乎也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那个不爱说话和谁都保持着距离小酒吧老板。
喝酒闹事那件事程让按照陆斯闻安排,就那让它过去,他不想辜负陆斯闻最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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