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虽然无从证明,但依然让肖梦琪暗暗心惊,余罪却似在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不时地看看院子里、屋檐下,那六具裹着被子尸身,似乎想试观,却仍然越不过自己心理障碍。
周文涓笑,笑着问:“觉得你不应该害怕啊?”
“就像你晕枪,有心理障碍……你当时是怎样跨过这个障碍。”余罪问。
“这个世界上只有件事是平等,那就是们都会死,用种平等心态和眼光去看,就没有那恐惧……们当警察不相信鬼魂,哪怕就有鬼魂,他们也应该会保佑为他们伸冤昭雪警察……跟来。”周文涓道,伸着手,拉着余罪。
昏黄院灯下,周文涓平静表情,像透着种圣洁力量,让余罪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轻轻地站到檐前,她选那具最小尸身,俯下身,轻轻地揭开遗容。
着他,这货理论能编成教科书。余罪却示意周文涓:“继续。”
“……杀第二个人,也就是他岳父刁福贵就不是失手,几乎是泄愤,是顺手从带厨刀里抽把,直接从腰部捅进去,然后连刺带剁,共十六刀……”周文涓道。
“他应该很愤恨,把仇恨全部发泄到这个家其他人身上……他连外套都没有穿,怒火滔天地去杀人,却还没忘记给老婆拢顺乱发……这说明他对老婆还是有感情。”余罪打断插句。
“有感情?然后杀她全家?”肖梦琪听不懂。
“在很多凶杀嫌疑人眼中,杀戮等同于拯救,或者也是种复仇……刁娅丽生前行为就不检点,婚后这家过于强势处处欺负窝囊女婿,不把过错归咎到他们身上都不可能。”余罪道。
他小心翼翼地走几步,看看凌乱床铺,扔在椅背上外套,过年新衣,并不昂贵件男羽绒服,口袋里只有几百块钱和部分用几年贴几处透明胶带手机。这个葛宝龙,就穿着件线衣跑,上千警力二十四个小时都没找到人,想想都让余罪佩服,人在绝境中迸发出来力量还真不可小觑啊。
慢慢地下楼,周文涓解释几处地方,岳母披着衣服死在床上,小外孙被攮两刀,听到声音奔进来二女婿,被刀划开颈动脉,往院门外奔小姨子慌乱中根本没有打开门,被他追上去从颈后也是刀毙命。因为这几刀相当利索缘故,专案组甚至怀疑他有过解剖类知识背景。
“不是解剖,这是小刀手动作。”余罪直接反驳肖梦琪解释。
“小刀手?他履历里没有?”肖梦琪没懂这个新名词。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在履历中查到,他在后厨干快十年,根本就是从学徒工开始,洗碗、配菜、红案、最后到能凑合掌勺……其中红案就有项把块肉分开,肥、精、瘦、排骨、五花要分清,干这活利索就叫小刀手,握刀姿势都是这样……类似于警校匕道攻防,这样,方便攮、削、剁……”余罪比划着个奇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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