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照片上刁娅丽遗容很安详?”余罪问。
呀……问到点子上,肖梦琪暗暗赞个,不是心思特别敏锐恐怕注意不到这个,她道:“是嫌疑人替妻子拢拢头发,擦净脸上血迹。”
“根据这儿痕迹,他应该跪在这儿哭过……想应该是失手。他很痛悔?”周文涓说道,突然皱皱眉,觉得自己很矛盾。
“事后痛悔是真,但事前痛恨也不假,不是失手,他应该恨不得把老婆亲手掐死,可真正砸死,他又心疼。”余罪道。
“这是种什样矛盾心态?”肖梦琪问。
余罪斜眼翻回敬句道:“你猜。”
“猜是犹豫,犹豫原因在于,这个奇案因为大雪原因无法推进,而又有这多警力,你无法确定在这样情况下,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捡到大漏子。”肖梦琪笑着道。
“笨死你,猜错。”余罪直接道:“是没见过死人,害怕。”
肖梦琪眼睛凸,没料到余罪这直白,周文涓却是笑,没想到学校憨胆大现在却害怕,而那个晕枪姑娘,现在已经是无畏战士。
“跟来……你们来意既然相同,就起进来吧。”周文涓道,领着两人进门。
“骂老婆、打老婆、恨老婆,可又没本事换老婆。那种没能耐男人心态。”余罪道,肖梦琪哭笑不得看
肖梦琪也是愁结丛生进而产生到案发现场寻找寻灵感想法,没想到能遇到余罪,这样同路实在让她对余罪高看几眼,以前直认为他是运气太好而已……余罪犹豫下下,在两位女人面前却是不能示弱,迈着步,小心翼翼地跟进去。
“咱们从楼上开始……凶案最先就是从那里发生。”周文涓领着上楼,狭窄楼梯,积上雪,凌乱脚印通向楼门。刁屠户生前日子应该不错,最起码这幢二层小楼在村里就应该是小富之家。传说也是个滚过刀尖悍人,最后死在自己那个窝囊女婿手上,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造化实在弄人。
门是开着,东西原封未动,移走尸体地方画着示意线,血迹已经凝结,黑红块状,两个人形标识,周文涓示意着:
“……葛宝龙应该就坐在这儿喝闷酒,床上被子是摊开,根据邻居反映,听到这家吵闹声……当时刁娅丽应该已经躺在床上,两人发生口角,然后她向葛宝龙扔个枕头,人赤脚下床,两人厮打在起……光脚脚印,撕掉毛发、指甲缝里皮屑,都能反映出这点来……争吵中葛宝龙随手抓起酒瓶拍向妻子,老式高粱白酒瓶子,瓶身最厚处零点六六公分,这击击在刁娅丽颈后颅骨上,直接致命……”
肖梦琪脸上掠过不自然表情,真正现场比所有教科书都有冲击力,即便她心理强悍,也无法揣度多大仇恨才能让丈夫对妻子下如此重手,哪怕是红杏出墙妻子。她偷瞅余罪时候,余罪像不忍目睹样,闭着眼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