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年怎当指导员吗?”王镔道,看余罪不解,他自嘲地笑着解释着:“乡里也不是没有小错小过,小赌小闹,不过最大限度就是抓回来,揍顿,像老子揍儿子那样,让他长长记性而已。除去年烧麦茬引起火灾那档子事,这里已经十几年没有发生过刑事案件,其实在这里也就是个摆设,你定很奇怪为什你上任个多月都不在,对吗?”
余罪不置可否,那奇怪地看着他,当然很
,你是领导。”王镔笑着道。
“您可以笑话,但不能等着看笑话吧,呵呵。”余罪道,有几分自嘲味道,从市里“升职”到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个莫大笑话。
“在这儿出笑话所长很多,不过你是不愿意看到也出笑话个。”王镔道,黑夜里,那双眸子特别亮。余罪顺口道:“为什?”
“因为你是唯个没有想推诿职责所长,尽管你并不称职。进屋说话吧,外面凉。”王镔道,领着余罪进所长办。好简陋地方,桌床柜,加个锈迹处处煤球炉子,落座时,余罪从暖瓶里倒杯水,给指导员递上。他默默地、若有所思地坐在指导员对面,打量着这位老人,此时指导员显得很凝重,深深皱纹像用刀镌在脸上,余罪只觉得和那位挥着皮带揍人形象是那格格不入。
王镔也同样在打量着自己这位二十郎当小搭档,其貌不扬,眼睛不大不小,大时候像人,眯起来时候像贼,和村里那些游手好闲小后生们个德性,很难相信这就是省城派驻到羊头崖乡挂职所长。他笑笑,手抚着热水杯子,出声问着:“还在想被偷走牛?”
“是啊,总得给丢牛户个交待吧。”余罪道,又想起李大寨那家样子,王镔似乎窥破他心思,笑着问:“咱们见面方式不太好,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抽李大寨顿?”
“嗯,有点吧。已经够可怜。”余罪不无埋怨口吻。虽然他也不是善茬,可那事他觉得自己肯定办不出来。
“慢慢你就知道,解决乡里这些事呀,得简单点、直接点,有时候还得粗,bao点,否则无法服众。”王镔简直而直接说句,没有准备多做解释,直入主题地问着,“那案子事,你准备怎解决,和马老通过话,他说查下去价值不会很大,以咱们发现现场车辙,比对车型,光乡外二级路拍下过往车辆,三个方向就有四百多辆。现场残留牧草痕迹,只能说明作案方式,但对于抓到作案人价值并不大。”
说到此处,明显地看到余罪脸上难色加重,查案首先要考虑个查案成本,如果动用大量警力、设备、车辆,那经费恐怕十几头牛都补不回来,对于羊头崖这个穷乡穷所,明显不现实,恐怕就县局也不会给予支持,毕竟不是影响很大恶性案件。
“那王叔您准备怎办?”余罪问,似乎觉得指导员有某种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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