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想如果像严永宽样有权有势就好,你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如果遇见你就好,这多年……如果是在你身边,就好。”
严行却摇头:“不,不希望这样。”
“为什?”
“因为你和他们不样,你和他们那些有权有势人不样,他们都很脏。你很好,很干净,很……反正不希望你变成他们那样。”
“很好?”如果不是严行语气那平静和认真,简直以为他在说反话。
“G309,你在哪站下?看你拉那大箱子,猜是重庆,就去重庆读研。”
“……汉口,去出差,当时还在严永宽公司上班。”
“好后悔。”
“后悔什?”
“当时无论如何应该拦住你。”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听他亲口说出来,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在他右手臂外侧,又摸到条短短伤疤。
“这个呢?”
“在医院自己弄,那段时间精神不太好。”
“天天打镇静剂?”
他起反应,隔着薄薄运动裤顶住小腹,而和他样。
“去床上。”严行在耳畔轻声说。
抱起他,他攀在身上,很轻。
们起倒在床上,又开始接吻,觉得自己像干渴行人,而他嘴唇是行至天涯海角才觅得泉水。来来回回扫过他舌尖,半晌们微微分开,他喘息着,笑下:“这喜欢?”
“……你舌头,”搂紧他,鼻尖顶在他脸颊上,“当时,得多疼?”
“你记得大时候写那篇读后感吗?”严行说,“《伤逝》读后感,那时候觉得,子君和涓生两个人地位根本不平等,涓生把他观念和想法强加给子君,可两个人处境不同,其实不该有谁先进谁蒙昧区别。”
“嗯,记得。”
“后来,是说——们分开以后,那段时间心里很
“怎拦?你又没票。”
“……指着你给巡逻警.察说那个人身上有炸弹?”
严行笑,屈起食指刮刮下巴:“你要是这样,还真没办法。”
们紧紧相拥,欲望逐渐平息下去,此时此刻只想抱着他,失而复得原来是这样感觉,狂喜狂悲,神魂颠倒。
过很久,严行问:“在想什?”
“……知道还问。”
“严行。”
“嗯?”
“三年前,在北京西站,叫过你。”
“是啊,”严行叹口气,“知道。”
严行不说话。
很用力地把他搂在怀里,他瘦骨嶙峋像只断尾小老鼠,手细细抚摸他身体,从他凸起胯骨,到他根根分明肋骨,再到他两片蝴蝶骨。在他右侧蝴蝶骨上方摸到条伤疤,细长。
手指轻轻按在那条伤疤上,尽管知道已经痊愈,可还是怕弄疼他。
“这个怎回事?”
“有次严永宽喝醉,”严行侧脸亲亲额头,仿佛安慰,“拿指甲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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