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胖些,穿身宽大运动服,看看,说:“上楼说,这里不方便。”她声音比电话里还粗哑。
到三楼,她打开门,跟着她进去。
苏纹把沙发上成堆衣服推开:“你坐。”
便坐下,苏纹坐在对面。几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不仅嘴旁出现两道深深法令纹,连肤色也是暗沉沉,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
不由得胆战心惊,苏纹和严行不都被那个严先生……包.养?怎苏纹变成这个样子?那严行——严行怎样?
出租车在夜色中穿梭,下高架,等红灯,城市灯火煌煌。
说实话,那女人声音不像是苏纹,印象里苏纹声音挺柔和,带点nl不分南方口音,可那女人声音粗粝而沙哑。
电话里她语气焦急,不断叫回北京拦住严行。
问她要拦住严行干什?她急切道,时半会说不清,你快回来!他明天就要去!
个多小时后,结账下车,到达地址里那个小区。
“好嘞,”司机笑笑,“听您口音是咱北京人?”
“嗯。”
“哎呦,好在这会儿挺晚,路上应该不堵,您打哪儿回来啊?”
“杭州。”在脑子里遍遍地回味苏纹话。
“杭州那边儿还挺暖和呢吧?”
对导师说:“老师,得请个假。”
导师惊:“怎,碰上什事儿?”可能因为之前读研三年从来都是放假最后走开学提前到,导师表情十分紧张。
“……时半会说不清楚,”顿下,又说,“实在对不起,真得请假。”
“哎,请吧请吧,不过小心别被骗进传销,啊?”
“……不会,谢谢您。”
是个不新不旧小区,位置好,出门不远就有地铁站,进门就看见两个保安在巡逻,看来这小区安保应该也不错,稍稍放下心来。因为通听不出声音是谁电话就从杭后连夜赶回北京,又被人牵着鼻子般来到这个小区,心里忍不住打鼓。可她说,让去拦住严行……实在没法保持冷静。
找到5号楼,站在楼下回拨那个号码:“到楼下。”
她立即说:“好,下来接你。”
几分钟后,楼道灯亮起来,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真是苏纹。
她说,张回你去拦住严行,现在只有你拦得住他!
“啊,”摁摁眉心,“什?”
“说,杭州现在还暖和吧?”
“嗯……是。”
司机大概也看出心不在焉,寒暄几句,就不再说话。
苏纹给打电话当天晚上,坐上从杭州飞往北京航班。
航班晚点个多小时,到达北京时已是深夜。
坐上出租车,把苏纹给地址告诉司机,嘱咐他:“师傅您开快点吧,这赶时间。”
司机瞟眼:“您这不是下飞机回家吗?还赶时间?”苏纹给地址是四环个小区。
“……家里有急事,您尽量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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