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这些年老爸身体情况挺稳定,只住过次院,还是因为食物过敏;另方面,导师对很倚重,经常鼓励继续读书,他带着做项目,也多多少少赚
第二天独自人走近桂花树,看到绿叶之间细碎橘红色花瓣,原来这就是桂花。将鼻子凑过去,深深地嗅嗅那桂花香。
和严行用过桂花沐浴露味道,并不样。
站在树下,感到阵深深惶恐。
视觉有记忆,听觉有记忆,嗅觉有记忆……可感官记忆终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衰弱,就好比面对这两种味道,已经无法解释,它们是原本就不样,还是,已经记不清严行桂花沐浴露究竟是什味道?
如果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严行,那大概总有天会渐渐忘记他脸、他声音、他身体触感。记忆会随着时间点点剥落成另番模样,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读研之后,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又在家考研辅导机构当讲师,手头宽裕不少,不仅没再向家里要过钱,逢年过节还能给爸妈发个红包。
蓝茵留在本校读研,沈致湘出国读研——出人意料是,他和杨璐竟然分手。毕业典礼那天和沈致湘匆匆见面,没来得及细聊,只听他说,杨璐家里不同意他们婚事,沈致湘跟杨璐回三次成都,都没能见到她父母。那时已经是大四下学期,考研也错过,沈致湘便只得出国读研,他说,申请得晚,没申到好学校,就接受澳大利亚所大学offer。
好像成长都是夜之间完成,毕业前合影时,沈致湘穿件黑色学士服,不知是不是来回奔波缘故,他瘦些。后来看到们两个合照,忽然发现,沈致湘面孔已经被时光细腻勾勒出成熟线条,和大刚入学时那个嚷嚷着偏心不借他T恤穿男孩,已经截然不同。
在山城重庆,没有见过严行,却意外地闻到桂花香味。就在宿舍楼楼下,种着排细小桂花树。研刚入学那个秋天,有天傍晚和室友下课归来,忽然顿住脚步。
刚下过雨,湿润空气中,有股似熟悉非熟悉香味,很难形容那是种怎样味道,既不浓烈,也算不上清雅,只是,太独特。
研二寒假,回北京,去趟随喜会馆。
随喜会馆已经不是随喜会馆,而变成家“鑫瑞明国际拍卖有限公司”,问门口保安,之前那个会馆,搬到哪里?
保安耐心而和气地回答:“这真不知道,们公司搬来之前,这栋楼是个辅导班租呀,没听说过有什会馆。”
说,好,谢谢你。
研三,决定跟着导师继续读博。
说:“你闻到没有?有股香味儿。”
室友是重庆本地人,淡淡地“哦”声:“桂花噻。”
“……桂花?”
“对啊,北方没有?”室友指向们身侧树,“这都是桂花树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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