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死
你
妻子。
“……去年，格雷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经常迷失自
，神志不清。如见此人，请速报警。”
他向
分钟之前经过那家体育商店走去，用剩余现金半买顶标价很高橄榄球帽（全黑色），牢牢地套在头顶，并把帽檐使劲向下拉。他向洗手间走去，发现个空位，便锁上门坐在里面。门背面有人在上面写道：“达米安真棒。”底下有人跟着写长长列文字，这让杰瑞想到网上评论。底下第行写着：“因为达米安有*d。”结尾写着：“操蛋世界。”他打开卡包取出电话卡，插进菲奥娜·克拉克手机。他开始给汉斯打电话，但
里自言自语（或者是亨利告诉他）样，他得把现在场景视作在他书里发生样。如果“黑袋狂魔”是无辜，他会怎
做呢？
可“黑袋狂魔”不是无辜。
他接着往前走，现在是完全不同街道，但看起来还是大同小异：相似房子，同样汽车，熟悉氛围。后来他看到另条有些繁忙街道，他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就像是最初看到小小溪流，然后溪流汇聚成大江大河，再交错成浩瀚大海，车水马龙起涌向条他可以确定大道。克莱斯特彻奇大优势在于，你驱车直线行驶十分钟就会穿过绵延英里商场。他心里盘算着，距最近那家商场还有三十分钟路程。他定是适应步行，因为疗养院距离市中心遥远。他不知道从那里走进城需要用多长时间。应该很长，也许要整夜。他走四十分钟到达商场。他讨厌商场，然而，他又认为如果取消商场，社会就会土崩瓦解。这跟取消汽车道理样。他打消把刀子扔到垃圾箱里想法，因为环卫工人清空垃圾箱时就能立即发现它。
他经过家电子商店，里面有五六台电视机面向他，有屏幕上播放着他没看过节目，有在他走过时显示着他身影，原来这是摄像头发回即时影像。他走过书店、鞋店、银行、糖果店、珠宝店、体育用品店、文具店、玩具店，玩具店橱窗展示着头穿着燕尾服巨大毛绒猪。他又走到家超市，那里有好几条通道，摆满琳琅满目含糖食物，到处是无所事事人。他买瓶水、个三明治、张电话卡。结账时，那个女收银员问他今天是否过得愉快，他没有告诉她事情真相，只是对她说切还好，又问她今天过得怎样。她告诉他挺好，他心想她是挺好，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在她家房子里醒来。他走向商场出口，又逐经过刚刚走过商店，与来时唯不同是，现在电视里都播放着新闻，新闻里出现他照片，杰瑞·格雷……
你是杰瑞·格雷。
“那个用笔名亨利·卡特写作作者……”
你是亨利·卡特。
“……从疗养院里溜出来……”
你住在疗养院。
“他杀死桑德拉·格雷——他妻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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