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还要糟糕。”杰瑞说，“你能来帮帮
吗？求求你
，真
需要帮助。在
家商场。”
“哪家？”
“是……”他说，他知道商场名字，它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想不起来。”
“去找保安，或者去商场咨询台，告诉他们你是谁，你可以在那里等着——”
“不能。”杰瑞摇着头说。
马上就浮现出个问题：他不记得汉斯号码。为什
会这样呢？他记不住任何人电话号码，并非因为老年痴呆症，而是因为多年以来他智能手机为他记住切，他已经习惯不去记电话号码，也许这就是这切开端也说不定。他在其他时间逃出疗养院时，情况也是这样吗？想要给人打电话，却不知道应该怎样打？
在如今这个时代，定会有解决办法，对不对？该死，给人打电话能有多难？他拍下头，那些号码定在什地方！
“冷静下来，杰瑞。”这理智声音是亨利·卡特，他写连串不合常理故事，直到代笔开始替他写。“电话号码可能不记得，但电子邮件呢？”
他是对。杰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写过电子邮件，但如果他能够登录账户，那他还是可以给汉斯发送电子邮件。他必须集中精力，集中精力，好想起自己电子邮箱地址，这样就可以登录。他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想通过肌肉记忆回忆起电子邮箱地址。回想当年，在杰瑞神志正常那些日子里，他所有账户都设置成样密码。他在密码区输入Frankenstein几个字母，五秒钟后，他成功地访问自己账户。邮箱里有超过千百封未读邮件，但他封也没有读，他准备给汉斯发邮件，忽然想起他既然登录邮箱，那就能访问在线地址簿。那儿说不定有汉斯电话号码。
他拨通汉斯电话。整个洗手间充斥着狗臊味和漂白剂味道。汉斯没有应答，他便发条短消息。他在想他还有什其他可以做。他又重新看看通信录，上面还有伊娃号码。他可以打电话给她吗？他决定再等几分钟，等汉斯回拨过来。他真回电，他接起电话。
汉斯在电话另端停顿几秒，尔后他说：“你还有什没有告诉？”
杰瑞低头看看那个塑料袋，那里面装着他刚买三明治和水。“等你到这里再告诉你。到外面去看看这是哪家商场，然后给你回电话。”
“发生什事，杰瑞？”
“等你到这里再告诉你，会给你回电话。”
“
“是。”汉斯说，“对不起，没有接电话。但你知道，向来是不接陌生号码。”
“有麻烦。”杰瑞说。此话出口，他便产生阵无法抗拒释然，那瞬间，他不再是孤单人。
“知道。”汉斯说。
“不，”杰瑞说，“你不知道。”
“伊娃之前给打过电话，再加上现在新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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