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呀。”
“你出去吧。”童童说,这是她能想到最好解决方式。你走吧,让个人待着。
求你离开。
可是邱刚不肯听她。不知怎他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手放在她后背上,后背顿时阵又暖又麻。他若即若离地推着她,几乎没怎用力,她就跟着走过来。他不像有恶意,而她只想劝他离开,不想大吵大闹地翻脸。室友还醒着呢。
她也坐在床沿,在他身边,呼吸着他呼吸。贴在背上手掌消失,他胳膊转过来围在她肩膀上,童童说:“你走吧。今天还得加班。”然后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问题已经迫近眼前,变成“他想要干什”,他们本来是要分手。
边,靠着窗户站着。
“离近点。”邱刚说,拍着身边床单,还是笑着。
“们得分手。”童童说,没意识到自己语气有多绝望。有瞬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样,分手就分手,不见就完,她不声不响地辞职跑掉,没想到他又跟来。
全是因为那条项链。
“你为什要把项链寄给他?”问童童,在船尾咖啡座里,她背靠着整面临海玻璃墙,用手去捋自己头发,向后撩,把手腕上皮筋缠上去,整张脸露出来。她年纪并不体现在皮肤五官上,其实保养得不错——沧桑只潜伏在偶然神情里,宽阔额头像秋天晴朗平原,忽然掠过片云暗影,随之阴雨就要来。她心情起伏不定,面对,她总是保持着和气笑容,可是,当提到那些往事时候,她时常露出副迟疑犹豫样子,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就变成这样。
“在女朋友家,为什要走?”
她辞职、搬家、换电话号码,自以为像条挣脱钓钩鱼,正在游向深海。他跟来,好像什都没发生似。她觉得泄气,好像愤怒和恐惧全是过家家,是她自己摆出来空盘子空碗,虚张声势,但是对方已经不想陪她玩。你追跑,你闹哄,这套把戏最终还是落在张柔软大床上。
“加什班。”他说,“你先脱吧。”
“你可以说不。”说,咖啡里冰块渐渐化。直在假装专注,似乎连咖啡也忘喝,其实她叙述既啰唆又冗长。上点年纪人就是这样,想,边
“也不知道啊。”她说,“大概是分手,他东西定要还给他吧。”
按她说法,因为那个快递,邱刚找到她,两个人才继续交往,可总觉得,事情不那简单。“你完全可以不开门。”说,“开门是又次退让。觉得你并不是真想分手。”
“他也是这说。”童童举起咖啡杯,边喝边皱起眉。
“然后呢?”
邱刚躺在床上,笑着叫她过来,她没动。窗外起狂风,这风从傍晚时刮起,吹得越来越猛烈,深冬北风像只受伤猛兽,挣扎翻滚,撞击着楼房金属窗框,好像外面广阔天地是锁住它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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