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钟,有生以来最漫长分钟。短信来,是个小区名字,没有具体楼号和房间。破天荒地打辆出租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目地。走进小区大门,给艾琳打电话。小区中央有片郁郁葱葱花园,满树桃花伴着新生出来绿叶,花快要凋谢,北京春天特别短。
她来,从花园边路灯下面走来,比别人更早地穿上短裤和短袖衬衫。衬衫是纯白色,在模糊光线下呈现种淡淡黄,像奶油样。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发梢有些潮湿。
“意城。”她这叫,不是
车和人,自由无碍地向前行走,心中升起种轻松欢喜。虽然无所有,甚至今晚住处都成问题,依然感觉自己像是这城市主人,新主人。人在年轻时候,常有这种幻觉,以为切尽在掌握,心想事成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没想过生活既然可以盘旋而上,也有可能急转直下。当时,只看到乐观那面。
信步走着,享受着四月温暖风。如果能有间画室,此刻可以坐下来画画,那定很舒服。从高楼大厦窗口里透出来光亮显得很温柔,每个窗口背后都是个家,而自己家还在千里之外。拿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犹豫会儿,最后没拨出去。
通讯录里跳出她名字,排在第个,艾琳。屏幕亮着,对着那串号码发会儿愣。此时无处可去,无事可做,索性试试。电话打通,没人接,站在间吵闹麦当劳前面等着,个十来岁孩子骑着辆轮子发光自行车,停下来,把车扔在餐厅门口就跑进去。
跟在那个男孩后面,给自己买份冰激凌。不抽烟,不爱喝酒,吃甜食是最大爱好,似乎不怎爷们儿,不过谁在乎呢?这里没人认识。搅着冰激凌上面巧克力酱,边享受店里凉风。麦当劳日夜开放,大不就在这儿凑合夜,明天再说。
冰激凌快吃完时候,电话响起来,艾琳打回来,没让它响第二声就按下接听键,凑在耳边。艾琳说:“喂,你有事找?”听她口气,好像们是多熟悉朋友。
磕磕巴巴地说:“你在哪儿?”好像有资格这问。
“你有什事吗?”她退回到应有距离之外。清醒过来,开始有逻辑地组织语言,简单地说今天发生事情。实际上与她无关,但是努力描述得似乎与她有点关系。“你得替做证。”说,“开给你收据,你还留着吗?”
“留着。”她说,“你现在就要吗?”
“你要是方便话,”说,“现在就去拿。”
她身边有人,听见她跟个男生小声说话声音,心开始向下沉。很正常,像她那样大学女生,有男朋友太正常。随后,听筒里面她声音又清晰起来,告诉,她没在学校,她会将地址发短信给,可以在那里等她出来,然后起回学校拿电脑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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