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儿不让管她叫姐,只让叫名字。“姐姐听着太老。”她说。她总是打扮得很时髦,是那种刻意打扮过时髦,跟艾琳不同,甚至正好相反。艾琳是淡,她是浓;艾琳是远,她是近,说起们村里熟人,她认识多半。表哥跟她扯家常永远扯不完。
“这道菜也能做。”在外面吃饭,她总爱这说,“回去试试。”通常能试出七八分相像。有时候,她做出味道很像妈妈手艺。
“们回老家,三姑问你听不听话,”表哥说,“可是实话实说。”
“什意思?”吐出辣子鸡碎骨头。
“女朋友呗。”勺儿笑声尖尖,无端地令人想起春天嫩笋芽,“那个高高瘦瘦姑娘,上次看见,在小区门口跟你在起,是不是女朋友啊?”
经变:无论如何,只要活着,没有麻烦,自由地活着就够好。别东西都离太远。
至于天赋嘛,对于这样挣扎着生活人来说,天赋不是礼物,是判决。越早逃离,就越早解脱。
艾琳还会来找,们甚至在室友不在白天,在这张床上做过爱,但也仅止于此。做爱是恋爱后种惯性,们没有正式谈分手,做爱依然显得顺理成章。但是,总有些东西跟从前不同。也许,她只是来确认没有去告密,把她听到些消息告诉,或许以为,们还是同盟,同谋犯那种同盟。
“十几天才有人发现,因为味道飘出来。”有次,她躺在枕头上,说,“太吓人。那得是什样子啊。”仿佛在谈论网上看来新闻,跟自己没关系,“这件事上新闻。”
“警察来找过。”艾琳说,“就说前天晚上见过面,他说身体不舒服,头有点晕。”他们没有多问就走,“面对那样尸体,可能谁也不想深究吧。”她头靠在脖子下面,床头垂下来灯泡毫无遮挡,烤得人热烘烘。
不说话,倒不是害羞或者想否定什,而是艾琳和现在关系,怎定义呢,好像很难描述。她对仍然很好,却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在们关系中,最重
“他真跟你说身体不舒服?”
“是啊。”艾琳说,嘴边带着丝隐约笑意,“他心脏有问题,闲聊时候告诉,还告诉急救药品在哪里,说万在工作时候发病,应该怎帮忙。”
“所以,也许他只是那刻心脏病发。他喝酒,又摔到头,你说,有没有可能?”
也许吧,说。她抱紧,头放在肩膀上,避免四目对视。还有什比同谋犯更紧密联结吗?表哥和勺儿打算结婚,两个人领证结婚,那种感觉会不会也像是携手走进处罪案现场,打算下半生就此同流合污?
不久,表哥买辆车,二手捷达,他自己不用,给勺儿开着去上班。她在餐厅升做领班,个月多拿千五。为庆祝,表哥带她去吃饭,也叫上。自从回来之后,他对比从前客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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