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他说,“这房子估计住不长,公安局来人说这是违规。”
“让搬就搬呗。”说。不想跟警察扯上任何关系。
吃完勺儿做腊肉,他窝回床上,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则翻出个素描本来画画,随便画点什,熟悉动作可以使人平静。画室杨老师还希望去,他觉得挺有想法,也有点天赋。不过想法已
有天,勺儿叫过去吃晚饭,完让把吃剩菜带走,她要跟表哥起回趟老家,后天火车。
“你有什东西要带给三姑?帮你带。”勺儿说,边说边把长卷发扎起来,动手去收拾碗碟,把半盘炒腊肉装进玻璃保鲜盒里。自从她住进来,表哥这里瓶瓶碗碗就多起来,大小,塑料,玻璃,装水果,装剩饭菜,各有各用处,在冰箱里码得整整齐齐。
“没有,前阵刚回去过。”
拿着她给两盒剩菜,走回自己住处。今天是周日,老方不用上夜班,他周只休息天。回去时候,他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打游戏。
“炒腊肉吃不吃?”问他。
跟你说过什?”
“没有别。”
她抬起眼睛:“冬哥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猜,她说那个机会,永远也不会到来。这个人、这整件事会成为个散不掉阴影,谁也不想再提,却无法绕过去。死人,可能此刻还躺在自家客厅里。无人知晓死人,他时时刻刻在和艾琳身边,像个不识趣客人那样赖着不肯走。也许永远都不会走。
“意城,”车来,她再次叫名字,“以后怎办呢?”
“吃!”他床边扔着几只空啤酒罐,穿拖鞋时候顺便踢到床下,发出咯愣咯愣滚动声。
边打开盒子吃着,他边说:“刚才有派出所人来。”
“什事?”
“查身份证。还有消防,查什火灾隐患。”他说,“那边拉出来灯泡不合格,给剪断。”他指是对面人家在楼道里拉出来电线,打麻将照明用。
“为什要查身份证?”
想纠正她:不光是她,还有,以后该怎办呢?
她跟说再见,明天见,或者过几天见,反正都样。看着她上车,手扶着吊环,脸朝着另外个方向,不看。个很胖女人费力地挤过她身边,坐在窗边座位上。车开走,慢悠悠地走回住处。
十
回到表哥店里上班,是时权宜之计。在北京,好像切都是暂时,暂时住处,暂时工作,暂时梦想,所有东西都变得比人快,总得准备好去接受些什,或者放弃点什。经验是,对什都别投入深情,结束时候也不会太痛苦。
勺儿经常到店里来,有时候带点吃给们。她是们同乡,邻村人,离们村不过五里地,田都挨着。妈常做家乡菜,她都会做。有时候,晚上她会做几个菜,叫也过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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