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问:“你是不是遇上别人?”
那天,她走之后,独自个人在家里窝着,在属于自己那张床上,不久前艾琳还躺在上面,床单上留有余温。晚上八点,地下室里不辨昼夜。表哥又叫去吃饭,没回复他短信,感觉身边切都被悬挂起来,在半空中飘着,不确定,不稳定,不知道下步将去向何方。
陈童打来电话,问什时候能回去上班。前两天跟他打过招呼,先请几天假,他催着等回去呢。告诉他,不会回去,听见他在那头骂句难听,又说:“你小子为啥不早说?”
只能说对不起。愤怒过后,陈童冷静下来,问辞职原因。
“咱们这儿挺好呀。”他说,“网站每天都有点击,你为什不来?给人装电脑有什出息啊。”这语气简直跟表哥模样。“瞎画两笔,能有什出息呢?”表哥说。这两个人逻辑倒是致:非族类,必然没有出息。现在,只想挣扎着离开他们,离开他们所代表那种生活——有希望、有目标、时而清醒时而混乱生活。眼下,在北京中关村人流最密集地方,试图逃避全世界,就为个早已化灰死人,即使那死亡根本与无关。
要那部分已经永久地粉碎。
勺儿把沉默当成不好意思,笑得更开心,说:“她是学生,对吧?看着就像学生。那姑娘,长得可漂亮,身材可好。”她对表哥说。表哥说:“下次你叫她过来玩嘛。”
“她哪里人?属什?”勺儿很懂属相,她还会看手相,曾经给看过,说全是好话。
“哎呀,你们俩属相合适。”她说,新烫波浪卷发垂下绺在肩膀上晃悠着,“正合适。”她又强调遍。
勺儿和表哥过得很好,所以她对于别人恋情也是乐见其成,而却将自己与艾琳生生剥离开来,这对和艾琳都有好处。有些事情旦发生,它影响永远都不会消失。
“想回老家。”说,然后就没有别解释。
十
很快,地下室出口贴出告示,要治理违规群租房,房东找
有天,直截当地对艾琳说,不要再见面,不会说出去,个字也不会,她尽可以放心。起初,她像没听明白似那样看着,等她理解其中含义,她说:“意城,你是身边最后个能说说话人。”
“别再提。”
“他是自己摔。”艾琳说,“妈身体不好,她不知道在北京打什样工,她什都不知道,也理解不。你明白吗?不能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学校知道,得顺顺当当地毕业。”
也不能让知道,在心里想着,只有你个人解真相。
说,想过正常生活,也许哪天就回老家,找个离家近工作,每天吃妈做饭,结个婚,生个孩子,北京不过是场幻觉。对吧?这个城市,对这样人来说,就是场遥不可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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