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佳佳有点意外,语气中带着调侃笑意,她想问艾琳从她那里借本书放哪里,“不过不着急,明天再找也行,不打扰你们”,她连珠炮似说完,就匆匆挂电话。
“你没碰到他,是吗?”
“不确定,”艾琳说,“他动手动脚,就直在躲。”她把遮盖身体睡袍又裹紧些,屋里有点冷。从来没见过她这无助、这需要找个人去依赖模样。此时此刻,她需要。
得把们来过痕迹全都抹掉,假装与这个现场毫无关联。冬哥给她发短信简直是救命关键。
们简单交流几句,话都说不齐全,彼此已经心领神会,就动手干起来。艾琳先脱下她身上披长袍,此刻,她美妙裸体在眼中和冷柜里冻肉没什分别。她穿上自己衣服,然后用那件毛绒睡袍似东西当抹布,垫着手,把倒掉画架重新扶起来,沙发上盖布重新抖平铺好。什样男人会在沙发上盖两块白色蕾丝布来防尘?
“最好谁也不用做证。”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进来,和艾琳必须共同进退。不想惹麻烦上身,就假装今天没来过这儿。
她到底为什要叫来?
“他给你打过电话吗?”这是能想到处破绽。
她叹口气,与其说是叹息,不如说是气管在哆嗦:“有短信,短信里说让明天过来。后来又打电话,改成今晚。”
“你说过不再打工。”这几乎算是质问。艾琳垂下眼睛,她定有事情瞒着,或者是瞒着整个世界也说不定。堵横在和她中间,时不时就撞击上去,阵疼痛。
然后,她走到厨房去找出卷保鲜袋,扯下几个,们套在手上,整个过程寂静无声,甚至连目光对视也没有。世上还有比同谋更有默契关系吗?
从卫生间里找到块旧毛巾,边缘上有黑色斑点,幸亏他出血不是很多。人居然就这简单地死,死得不像是真,倒像是某种象征和比喻,是戏剧里狗
“要是们就这走呢?”说,“会怎样?”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只有“不知道”是唯确定东西。后脑伤口处血已经不流,也许人都凉透。人死后会经历什变化、几个阶段来着?忘在哪个科普节目里看过介绍。恐怖知识。
血液里蛋白质会凝固,在那之后,清扫就更困难。这房间里开着日光灯,亮如白昼,窗帘没有拉得很严,意味着对面楼里人有可能看到,或者猜到这边出事。多事人可能已经报警,警车正在闪着红色顶灯,路鸣笛而来。
她手机响,背包在门口鞋柜上放着,她没动,似乎不打算接听。觉得这样不对,她不应该表现出任何异常,包括漏接电话。走过去将她包拿过来,帮她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佳佳”。
把手机递给艾琳,她摇摇头,替她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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