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啊,没钱谈恋爱。”说,瓶啤酒见底。
“你画得那好,怎不画画去?卖电脑有什意思。”
为终止这个话题,告诉他现在很少画画。因为切不顺利,就想越来越深地缩进壳里。艾琳觉得没出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多可惜。”二毛说。他比上学时候胖好多,脸上闪着亮光,看来银行工作很舒服。要是从前,可以没什顾忌地跟他扯上通,什都说;现在,担心他会看不起烦恼。这次回家,最大感受就是,家还在那儿,但是已经回不来。
“你那时候画得多好。”二毛说,这种没什现实烦恼人,怀旧大概是他仅剩忧伤,“你给玲玲画那张像,她直留着,打算以后挂在玄关,进门地方。”
到新阶段,也许会像件过时又过季旧衣服那样,被卷成团丢掉。当火车缓缓开动时候,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到家时,妈病并没有在电话里说那样重,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吃药,就好多。”她没说具体到底是什病,也许就是想让回趟家。才意识到跟妈隔阂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得装病才能见到儿子,就觉得很对不起她。
很快,这点愧疚又烟消云散。她不停地想说服回家,拿出那套陈年说辞,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又哭,说自己个人孤苦伶仃,生病身边连个人也叫不来,儿子养等于没有,真是没有意思。听得烦,借口去找同学玩,在镇上闲逛上半天。湿热天气,从南到北都是个样,像烦闷心情样无处开解。走进家台球厅,看两个赤膊人打完局,刚想在这块空出来台子上玩玩,有人伸手拍拍肩膀,回头看,是二毛。
二毛和是同个镇上,小学、初中都是同学,后来考上重点高中,高考意外失利,落进大专,而他就在镇上念个普通高中,考得不错,和又成大专同班同学。
们俩走出来,找到家小吃店坐下,叫两瓶啤酒。他说他在休假,带女朋友回家住两天。“女朋友,”他调皮地眨眨眼,“还是原来那个。”
“哈?镇宅驱鬼啊。”
二毛笑起来,好像说个好大笑话。“你还是那扫兴,”他想想,又说,“边扫兴,边还觉得你挺逗。”
们俩喝完啤酒,又叫瓶,二毛打开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他自己在办公室清闲工作,他新房、装修、买车、蜜月旅游要去什地方,然后忽然意识到,其实不论在哪儿,
“打算结婚吗?”
“明年五。”他说,“她家催得紧。”不过,从他有点兴奋表情来看,恐怕不是人家催得紧,是他自己想赶快结婚。
“你怎样?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觉得这样回答比较简单,省得解释跟艾琳之间关系。
“你这有才,在北京没找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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