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抢着说：“
可没混日子，忙着呢。”
“他忙着在办公室看电视剧，”玲玲说，“上班两年胖
二十斤。你看，意城就
点都没变。”害怕她说出例如“有梦想
人永远年轻”类很尴尬话，就赶紧把话头抢过去。
们从操场上横穿过去，顶着炎炎烈日，影子在脚下缩成粗短团。上初中时候，又瘦又矮，还被班里女生群嘲。二毛是最好伙伴，他当时已经长到快米八，是班里最高最壮男生，们俩凑在起，像漫画里刻意组合起来搞笑人物，对比强烈，然后嘲笑人就笑得更厉害。
等到上大专，再遇上二毛，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但是那段时期自卑好像直在影响。直到有
北京或者别地方，干什
工作，以什维生，其实大家都过着差不多生活，有着差不多快活和烦恼。艾琳是对，有什必要特立独行，谁也看不惯呢？
“玲玲想去新马泰，”他还在说，“觉得三亚也差不多，都是看海嘛，出不出国都样。你说是不是？没必要花那多钱，以后用钱地方太多。们打算明年要孩子。”
说没有去过海边，连离北京最近北戴河也没去过，没法给他建议。
“艺术家不样，”他说，“直觉得你跟般人不样，你得接着画，真，万哪天成名呢。”
尽管是来自外行评价，这话还是挺让人高兴，们举杯相碰，把酒喝干。告诉他，在北京认识些画画人。“没什靠谱，都在泡姑娘。”说。二毛点点头：“怪不得你没女朋友，原来是因为姑娘太多哈哈，绑在个人身上多亏啊。”
想解释解释，不是那样，可越解释，他就越觉得是那种电视剧里文艺青年，连落魄也显得很浪漫。最后，二毛定要带玲玲来见个面。“她有点崇拜你呢。”他说。然后约定明天中午在初中母校门口见面。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然后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妈已经去看店，她小杂货店天也不能关。用她话讲，人家缺个油盐，不开门，怎办呢？这是种近乎可爱责任心。而呢，从没有过这种被人需要感觉，比起妈过那种小而完整生活，这三十多年，好像缺点什。
母校还是老样子，铅灰色围墙和砖楼，操场上新铺红色塑胶，不像过去那样跑步就扬起灰尘。门卫还是原来那个，显得老很多，还认得们，没说什就让们进去。
玲玲拉着二毛手。在高大二毛身边，她只稍矮半头，身材纤细，张没什特点扁平瘦脸，都不记得给她画过什样肖像，她长得平平无奇。
们在学校里逛圈，玲玲问起在做什。和二毛样，她也觉得应该继续画画。“不然你何必待在北京呢？”她说话更直接，“还不如回来随便找个工作，跟二毛似，整天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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