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人家项链,还挂在脖子上显摆。”
“早就不戴,”艾琳愤怒起来,“可是你还是整天跑去看她。”
“得挣
她没回答,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二十多岁时候,往往有这样毛病: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却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毛病。
“可能你性格就是这样。”她盖棺定论,语气里充满失望,这句话让心头沉。问题是,连她希望是什都不清楚。成为那种能随手送出上万块项链人,像冬哥那样?那她为什不去找冬哥?人家挺喜欢她嘛。
碰到她脚,又冷又硬,像块石头。这是第次,觉得跟艾琳无话可说——不是在那种温柔气氛里,仿佛多说句话都会破坏甜蜜感觉,而是真正无话可说。没觉得现在有什不好,再说,也没有更好路可以走,人在无奈时候,也只能过天算天。
“陈童对挺好。”过会儿,说,“他这个人很聪明,想法很多,你看他好像满不在乎样子,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他会做生意,过几年,肯定不是现在样子。”
“那跟你有什关系呢?”她又抓着话头,“不能总是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吧。再说,你别以为看不出来,”她停停,仿佛在掂量将要说出口那些话效果,“你直在盯着豆豆看。”
你看,没有更好选择呀’态度,永远是凑合,别人给你,你就拿着,永远不去想着争取点儿什。”
半明半暗中,睁大眼睛,她居然跟讲起人生道理来。
“争取什呢?”说,觉得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就是,”她停下来,在虚空中寻找某个词语,最后放弃,“就是不要这死气沉沉,过天和过年没什区别。”
“当然有区别。”生硬地说,“过年你就毕业,们得另找地方住。”
“没有。”简短地回答,希望自己听起来又诚实,又委屈。
“有,就是有。”她忽然变得孩子气,“你跟着陈童,画那些几十块钱张画,跟个流水线工人似,是为能看见她,是吧?”
当女人开始发挥想象力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围着她们旋转起来,男人完全晕头转向。
“你别闹。人家有男朋友。”说,这理由听起来并不是很有力。
“得吧。”艾琳说,“你看她眼神,估计所有人都看出来。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当着,当着人家男朋友。”
她沉默会儿,说:“意城,你跟陈童、田原他们不样。他们都是北京人,父母能给他们很多东西,就算稀里糊涂混下去也没什,可是咱俩什都没有,都得靠自己。”
“你是说没出息。”终于替艾琳说出她没说出口那个词,“是吧,没出息?”
“没说。你到底听没听懂意思?”
忽然有个念头闪而过:是不是应该从这儿搬走?
“那你说说,怎办才叫不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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