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奈杰尔诉状律师信,弗雷德丽卡又读自己律师信。信上说原本为她离婚听证会定好日期已经被推迟,因为被告方申请获得更多时间进行准备。弗雷德丽卡打开棕色小信封,里面是克拉布·鲁滨孙成人教育学院寄给她张支票。最后个信封——就是印着维多利亚拼贴那封——打开后,她看到张来自“离经叛道画室”邀请函,这是戴斯蒙德·布尔寄来。布尔对拼贴画越来越执迷,信封上仿古天使娃娃和花朵只是他小试牛刀。他正在创作幅将人面孔层层叠加大型作品,面孔不限古今,挑选自报纸和绘画,比如罗伯斯庇尔眼睛长在玛丽莲·梦露脸上,这张脸生在布隆奇诺笔下那头代表着“欺诈”怪兽长着鳞片长尾上;又或同样是坐姿,但罗斯福照片被移花接木到提香所画教皇保罗三世坐像上。这幅作品目前还在个极其混沌创作过程中,有些部分似乎处理得索然无味,有些部分则慧黠得惊人。布尔很得意地认定,弗雷德丽卡现在愿意随时造访他画室,成为他床伴。“她喜欢作品,她喜欢。”布尔似乎胸有成竹,“只要她喜欢这两样,接下来就水到渠成。”弗雷德丽卡这边,因为约翰·奥托卡尔缘故,她不倾向于认为和布尔发生关系会损害法律赋予她任何自由——反正和约翰·奥托卡尔早已发生关系。她对和布尔做爱这件事有点蠢蠢欲动,似乎也是为证明自己和约翰·奥托卡尔并不存在羁绊。自从和约翰·奥托卡尔上床以后,她便开始服食避孕药,这让她体重不断增加,脾气也越变越差,也可能不是避孕药关系,她生活才是增重和坏情绪根本原因。她吃差不多两小袋避孕药,每天都吃,9月吃完袋,10月吃完另袋,避孕药吃完两个月,约翰·奥托卡尔也差不多销声匿迹两个月。戴斯蒙德·布尔这明目张胆约请因此显得更有诱惑力,弗雷德丽卡心想:毕竟,避孕药不能白白浪费。
她没有向阿诺德·贝格比报备自己和约翰·奥托卡尔事情。她选择“隐瞒”原因很多,这些原因互相牵连、环环相扣,也会导致连串“不必要”后续反应。比如,贝格比会认为她在针对是否发生过通*、失检或法律规定已婚妇女不应有行为进行自陈述时,有欺骗嫌疑。弗雷德丽卡感觉会受到贝格比道德判断,与约翰·奥托卡尔发生性关系在她自己认知中并不重要,但在贝格比评断下会是相当要不得件事。另外,旦把约翰·奥托卡尔这个人存在告知贝格比,就相当于将自己和约翰·奥托卡尔关系正式确立,有确凿感,而这或许并不是她自己或约翰·奥托卡尔本人想要那种“盖棺定论”。所以,弗雷德丽卡观念里,和约翰·奥托卡尔不是通*,这听起来太严肃,他们俩只是单纯性爱。“单纯性爱”似乎能规避法律视线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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