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6 / 34）

基督激情》封面上也同样是螺旋，但螺旋颜色是血红色和橘黄色。两本书封面显得优雅，也充分显示出种能量。

门廊角开着个小孔眼似房间其实是升降机所在，拉开吱吱嘎嘎铁格子门，那升降机猛下升上去，呜咽着，似乎摇摇欲坠，却能把自己升起来。弗雷德丽卡和休来到四楼。他们几乎是屈身而行，深绿色回廊里积尘已久，二人在这个形状不规则矩形回廊里拐三次弯，才来到帕罗特办公室。帕罗特办公室，若在狄更斯时代，绝对是间仆从住阁楼小屋。办公室天花板是倾斜，因为是顶楼，还是两整面都倾斜，墙壁漆颜色像是被烟熏过洋葱皮。地板上是成堆落满灰书；书架上书也是灰蒙蒙；书桌上摞得很高几沓纸仍是在那儿迎接落尘。桌上还摆着两张照片：张照片里是位正摆着姿势新娘，戴着头纱，拖着裙裾；另张照片是站成排穿着西装、领子镶着褶边微笑孩子们。

鲁珀特·帕罗特是个不算高人，头深红金色鬈发，卷度非常密实，之所以没有留成乱糟糟“拖把头”，是因为剪得很勤快也很精细。他脸和身体都显示出，他是个很有纪律人。以他身高来看，他应该搭配张胖嘟嘟脸，但是，他脸没有赘肉；他也应该有双下巴，却令人想象不出他有双下巴样子；他肚腩也应该在他淡紫色衬衫和紫色底上有粉色和银色圆点图案领带下缘挺出来，不过，也没有。所以只能凭眼睛，顽固地画出他扭曲样子。他嘴，正像休告诉弗雷德丽卡那样，圆圆，嘴边稍微有些皱纹，但嘴唇是柔和。他眼睛是蓝色，鼻子则无明显特征。他说话时，有种公立学校似拖长腔调，再加上看到他那种“是长这样、可不是长你想象中那样”体征时所产生延时效果，让人误以为他语速慢。但他给人整体印象是有效率、有能力、让人觉得轻松，因为他自己被自己催得烦躁不安。

休向鲁珀特·帕罗特介绍弗雷德丽卡，并解释为什她此刻急需工作。帕罗特问弗雷德丽卡都有些什兴趣，弗雷德丽卡说她没有太多兴趣，勉强也就种——文学，可她相信自己学新东西学得很快，也对每件事都抱有好奇心，她很确定。帕罗特说为出版社预读稿件并被支薪，几乎都是女性，她们在稿纸堆中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早上都有“不请自来”沓沓原稿，寄至出版社。

“们是支付读稿人薪水，钱不算太多就是。”帕罗特看着弗雷德丽卡说，“因为们本身就拮据，也因为，你看，有这多受过教育妇女坐在家里看着孩子，急切地想做些工作。”

“是。”弗雷德丽卡说。

帕罗特说：“们小出版社，以前多是出版些政治类书籍，标准20世纪30年代左翼思想政治书籍，《费边主义论休闲》之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