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能是令她会觉得惺惺相惜,有男人则不然。她曾为此思考过阵,但还是搞不懂原因。她喜欢过休·平克,其实她爱过休·平克,确爱过,而且爱得比爱奈杰尔还深——她气恼地、恐慌地告诉自己。但即使在奈杰尔赌气地解剖蘑菇时,他身体也依然能挑动她身体。至于休,她重见他是满心欢喜,这像是她本曾经钟爱旧书,遍寻所踪却失而复得。不是那种简单重逢惊喜,而是永远都与她切身相关这种感触,萦绕在她心中。而奈杰尔,则用力咀嚼着蘑菇。
休·平克来信改变弗雷德丽卡婚姻。尽管她已经习惯告诉自己这段婚姻并不幸福,但她也已经习惯因此埋怨自己。她做个错误决定,她也无意接受这种境遇,诸如此类明智观点是她不断提供给自己,但也伴随着由百无聊赖和挫折失意所导致混沌悲鸣。她不会为自己不快乐去埋怨奈杰尔,但是她确实对奈杰尔在她生活中长期缺席而生气,也认为奈杰尔无法认清她所要东西——说得明白点,就是工作,她想要去工作。她非常急于向奈杰尔解释她是爱他,因为他跟其他男人相比是不同,但是这并没有也不能改变她。她依然是弗雷德丽卡,她多想跟奈杰尔解释啊,但这种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奈杰尔不是个好说话人。她只好告诉自己早就应该解到这点,但可怜弗雷德丽卡渴望能掌握自己命运。人类发明“原罪”说法,因为除此之外其他假说实际上更糟——宁愿能位居宇宙中心,面对因自身失败直接导致厄运那种恐怖,也不要沦落为个由偶然、巨大、邪恶外力所造成无辜受害者。“这样很糟,是因为没有想得更透彻。”弗雷德丽卡对自己说。她为奈杰尔抢她信这件事感到苦恼,既因为这是奈杰尔向她发起第次真正“侵略”行为——不听她说话并不能算侵略行为,也因为抢信让他显得荒诞可笑。她为他愚蠢而难过,他竟然用那幼稚、吹毛求疵声音朗读休·平克信。她想继续爱他、要他,即使她并不喜欢他朋友、他家庭、他生活。她喜欢他有神秘感和危险性模样,而不是愚蠢。
休·平克信也带来其他变化。那期间奈杰尔正好在家中,处于种“戒备”状态,弗雷德丽卡却接二连三地收到大量老朋友来信。这都是些“不请自来”信——她根本没有写信给任何人——但她担心奈杰尔可能以为这全是对她急切或深情话语回应。他盯着她看信,没有再抢她信,但他问过她那些写信人是谁。她据实以告。“你所有朋友都是男人。”他观察到这点,没错,是这样。他有次说:“如果所有朋友都是女人,你也不会开心。”“不会介意。”弗雷德丽卡坚定地说,但奈杰尔不在眼前时候,她想象下,她发现自己还是会介意,“这只是所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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