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那日是整个冬季最冷天,下着大雪,磨刀水都结成冰,白家数十余人跪在刑场之上,哭声连连,等待着生命终结。白洐跪在其中,他冻身体都快要没有知觉,纵然耳边尽是哀嚎,可心中却平静很。
他时权利滔天风光无两,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个结局。他没做错过什,言若也没做错什,只是他是年轻皇帝,他需把自己斩草除根才能
“朕直有个问题。”
“陛下请讲。”
“白卿可后悔入朝为官,后悔做朕老师?”
白洐想想,道:“不悔。”
“朕却后悔做皇帝。”言若说,“朕每日都睡不安稳,总觉得这天下不是朕。白卿,你说这是为何呢?”
距离,他心中埋怨愈发加深。于政务上,言若也开始与白洐有分歧,白洐说他胡闹,他便冷冷说白洐欺君犯上。白洐愣,顿时察觉自己逾矩,他习惯帮言行处理事务做决定,却忽略言若已经长大。
言若不再仰仗他,他开始巩固自己权利,开恩科选举人才,后宫纳妃子哪个不是家世显赫。他跟白洐越走越远,总还是忌惮白洐。
言若说不清楚自己对于白洐感情,方面他是敬重恩师,方面他心里欲望已经开始膨胀,他对白洐感情很暧昧不明,随着年纪阅历增长,他又懂得至高无上权利诱惑。而他权利,现在全在白洐手上。
权臣擅事,皇帝岂能高枕无忧?
想必白洐也明白,皇帝要亲政,总是要拿眼前人下手,他谨慎言行,处处小心,可终究还是逃不开命运戏弄。
“陛下多虑。”白洐说,“这天下都是陛下,陛下何必担忧。”
言若笑笑,道:“朕大婚那日,你为何不来?”
“臣病。”
“权臣和宠臣,有什区别呢?”言若喃喃自语,沉默片刻,道:“罢,多说无益。”
次日,道圣旨下来,叛党案终。白洐被打为主谋,密谋造反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白家时宛如人间地狱。
白洐门生众多,他本无心拦权,只心意辅佐皇帝,可学生之中却有与藩王勾结者,怎奈风声走漏,在尚未形成势力之时被白洐察觉,禀报言若之后,当机立断斩落叛党,只是他没想过,他心为言若,言若却要借势将他并铲除。
学生作乱,老师怎逃得干系呢?言若有意将此事做大,将他连同门下势力全都打成叛党,时间朝中风云变化,连斩数人,血腥无比。
白洐却没入天牢,被软禁在家中,里里外外围起来,等待着最后判决。
是夜,言若身便装来到白府,他没有带过多看护,只叫贴身太监在门外守候,自己进白洐卧房。
“白卿近来身体不好吧?”言若说道,“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是出去走动,若是伤到碰到,朕可是会烦恼。”是他将白洐软禁在家,却说着这样关心话,叫白洐苦不堪言,只能应承说道:“谢陛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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