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洐“嗯”声。
“不想立后,只是你们都希望这样,那就去照办。原来当皇帝点也不自由。”言若自顾自说,“老师会辅佐生世?”
“会。”白洐说,“先帝遗招,臣定当鞠躬尽瘁。”
“那老师自己想法呢?”言若说,“若没有父皇临终嘱托,老师还会照顾?”
“会。”
道,“最好像白卿样。”他背着手走几步,扬声说:“白卿若没有女儿,那还真是遗憾得紧呀。”
听到这句话,白洐背后忽然阵冰冷,身体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言若哼声,手里用力甩,纸片就呼啦啦撒点,留白洐人在书房,独自离去。
这事儿被提上来,那通常就是十有八九。言若有意无意跟太后埋怨,太后说:“皇帝大婚便是成人礼,你若不成家,何以亲政?”
“成亲就是为亲政?”言若道,“可现在这样有什不好?宫中有母后把持,朝堂之上有白卿辅政,为什要如此匆匆?”
“傻孩子。”太后苦口婆心道,“这天下是你,们孤儿寡母,怎好劳烦别人呢?”
“那就放心。”言若闭上眼睛,“老师,困。”他最后几个字说不清楚,没会儿就睡着,白洐叫他这躺着,直至天明,自己也倒下去,与言若睡在起。
天子新婚,场面自然热闹非凡,言若却没什好脸色,他不喜欢繁文缛节,像个木头人样走来走去。入夜,他与皇后坐在床上,他握握皇后手,柔软细腻,却不是他喜欢。他喜欢什呢?握过最多是白洐手,他小时候白洐会牵着他在院儿里散步,长大之后,则是握着他手练习书法。言若不知道为什会在这个晚上想到白洐,他以为只是片刻记忆,却没想到,即便是抱着皇后行房时候,脑中也全是那个缥缈背影,被团白雾笼罩,不怎清晰。
他有些埋怨白洐,他大日子,白洐却告病在家,这怎可以呢?
他成亲,白洐却与他拉开
言若刚想张口说白卿不是别人,但是看太后神色还是闭嘴。他突然感觉当皇帝并不是无所不能,至少要不要成亲,和谁成亲,他自己都做不主。言若终日闷闷不乐,什脸色都甩给白洐,白洐最懂这个学生脾气,只得默默受着。
常说伴君如伴虎,白洐总算是体会个通透。
皇帝大婚在即,忙碌起来脚不沾地,白洐陪着言若在书房里批奏章到深夜,言若眼睛累,白洐便把灯光挑亮点,火光把言若映衬柔和些,没那般戾气。言若将笔放下,走到边儿,道:“白卿,你过来。”
白洐过去,言若坐到塌上,拍拍边儿,说:“白卿,你坐到朕身边儿来。不准说不,也不准讲什礼法,你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尊。”
白洐叹口气,只得乖乖坐在言若身边,言若往塌上倒,头枕在白洐大腿上,说:“老师,这会儿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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