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条狗的研究（4 / 25）

挤进堆乱七八糟木料中，那个地方周围堆放着堆木料，竟直没发现。那堆木料现在把紧紧围住，把头按下并给——尽管那儿空地上音乐还在吼叫——略微喘息下机会。说真，感到惊讶与其说是这七条狗艺术——这艺术对来说不可思议，但也完全为能力所不能及——倒不如说是它们那种完全、公开地听凭其创造之物摆布勇气和它们那种没有让它把自己摧垮而泰然忍受它力量。然而现在从藏身洞穴里作仔细观察时却发现它们活动时并不怎泰然，而是很紧张，这些看似动作十分稳当腿每走步都不停地颤抖，可怕地抽搐。它们用近乎绝望目光彼此凝视，而那再不听使唤舌头则立刻又从嘴里松弛地耷拉下来。不可能是担心不成功，才使它们这激动吧？谁敢于做这样事，完成这样事，谁就不会感到害怕——怕什呀？谁强迫它们干它们在这里所干事？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尤其是由于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们需要帮助，所以就冲破切喧闹大声和急促地把问题向外喊出去。可是它们——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它们不回答，装出副仿佛不在场样子。狗们，根本不理睬同类呼唤，这违背良好道德准则，不论对于最小狗还是最大狗这都是决不可以原谅。难道它们不是狗？可是它们怎会不是狗呢？现在仔细听去明明甚至还听见它们互相鼓励、彼此促使对方注意困难、警告别出差错轻微呼唤声，明明看见被大多数狗呼唤最后面那条最小狗在频频斜着眼向这边看来，就好像它很想回答，却克制自己，因为这是不允许。可是这为什不允许，为什们法律无条件地直要求做到事这回做不到呢？心里感到愤愤不平，几乎忘记音乐。这里这些狗们违犯法律。不管它们是多不起魔术师，它们也得守法呀，这点这个孩子都已经很懂得。从这里还发现更多事。它们确实有理由沉默，假如它们是出于负疚感而沉默话。因为它们如何举止行为，这点只顾听音乐而直没注意，它们全然不顾羞耻，这些可耻狗们做着最可笑和最不正经动作，它们笔挺地用后腿走路。呸！见鬼！它们光着身子并风骚地展示自己裸体。它们为此而自鸣得意，而它们旦受良好本能驱使把前腿放下，它们就会大吃惊，仿佛这是个错误，是个本性上错误，于是就又迅速地抬起腿来，它们目光似乎在为它们不得不中断会儿它们邪恶行径请求原谅。世界颠倒吗？在哪儿？究竟发生什事？为自己生存缘故在这里再也不可以迟疑，挣脱将团团围住木料堆，猛下蹿出来，就要冲向狗群，这个小学生必须当老师，必须使它们明白，它们在干什？必须阻止它们继续干罪恶勾当。“这些老狗，这些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