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行财下礼,所以拖延著。贤侄在湖州,若是老亲旧戚人家,为留意,贫穷些也不妨。”二位应诺,当日席终。
次日,叫船只,先发上行李去。蘧太守叫公孙亲送上船,自己出来厅上作别;说到:“老夫因至亲在此数日,家常相待,休怪怠慢。二位贤侄回府,到令祖太保公及尊公太保文恪公墓上,提著名字,说蘧佑,年迈龙钟,不能亲自再来拜谒墓道!”两公子听,肃然起敬,拜别姑丈。蘧太守拉著手送出大门。公孙先在船上,候二位到时,拜别表叔,看著开船,方才回来。两公子坐著只小船,萧然行李,仍是寒若朴素;看见两岸桑荫稠密,禽鸟飞鸣,不到半里多路,便是小港,里边撑出船来,卖些菱藕。两弟兄在船内道:“们几年京华尘土中,那得见这样幽雅景色?宋人词说得好:‘算计只有归来是。’果然!果然!”看看天色晚。到镇上,见桑荫里射出灯火来,直到河里。两公子叫道:“船家泊下船。此处有人家,上面买些酒来,消此良夜,就在这里宿罢。”船家应诺,泊船。两弟兄凭舷痛饮,谈说古今事。
次早,船家在船中做饭,两兄弟上岸闲步,只见屋角走过个人来,见二位,低头便拜下去,说道:“娄少老爷,认得小人?”只因遇著这个人,有分教:‘公子好客,结多少硕彦名儒;相符开筵,常聚些布衣韦带。’
毕竟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