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记在心里,到后典三年学差回来,再会见何老先生,说:‘学生在四川三年,到处细查,并不见苏轼来考,想是临场规避。’”说罢将袖子掩口笑。又道:“不知这荀玫是贵老师怎样向老先生说?”范学道是个老实人,也不晓得他说是笑话,只愁着眉道:“苏轼既文章不好,查不着也罢,这荀玫是老师要提拨人,查不着不好意思。”个年老幕客牛布衣道:“是汶上县?何不在已取中入学十几卷内查查?或者文字好,前日已取也不可知。”学道道:“有理,有理。”忙把已取十几卷取来对对号簿,头卷就是荀玫。学道看罢,不觉喜逐颜开,天愁都没有。
次早发出案来,传齐生童发落。先是生员。等、二等、三等都发落过;伟进四等来,汶上县学四等第名上来是梅玖,跪着阅过卷,学道作色道:“做秀才人,文章是本业,怎荒谬到这样地步!平日不守本分,多事可知!本该考居极等,姑且从宽,取过戒饬来,照例责罚!”梅玖告道:“生员那日有病,故此文字糊涂,求大老爷格外开恩!”学道道:“朝廷功令,本道也做不得主。左右,将他扯上凳去,照例责罚!”说着,学里面个门斗已将他拖在凳上。梅玖急,哀告道:“大老爷!看生员先生面上开恩罢!”学道道:“你先生是那个?”梅玖道:“现任国子监司业周蒉轩先生,讳进,便是生员业师。”范学道道:“你原来是周老师门生。也罢,权且免打。”门斗把他放起来,上来跪下,学道吩咐道:“你既出周老师门下,更该用心读书。象你做出这样文章,岂不有玷门墙挑李?此后须要洗心改过,本道来科考时,访知你若再如此,断不能恕!”喝道:“赶将出去!”
传进新进儒童来。到汶上县,头名点著苟玫,人丛里个清秀少年上来接卷,学道问道:“你知方才这梅玖是同门?”荀玫不懂这句话,答应不出来。学道又道:“你可是周蒉轩老师门生?”苟玫道:“这是童生开蒙师父。学道道:“是,本道也在周老师门下。因出京之时,老师吩咐来查你卷子,不想暗中摸索,你已经取在第,似这少年才俊,不枉老师番栽培,此后用心读书,颇可上进。”苟玫跪下谢。候众人阅过卷,鼓吹送出去,学道退堂掩门。
苟玫才走出来,恰好遇著梅玖还站在辕门外,苟玫忍不住问道:“梅先生,你几时从过们周先生读书?”梅玖道:“你后生家那里知道?想着从先生时,你还不曾出世!先生那日在城里教书,教都是县门口房科家馆,后来下乡来,你们上学,已是进过,所以你不晓得。先生最喜欢,说是文章有才气,就是有些不合规矩,方才学台批卷子上也是这话,可见会看文章都是这个讲究,丝也不得差,你可知道,学台何难把俺考在三等中间,只是不得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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