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男人之间感情就是如此,归于寂静深处,沉默无声。
“你不要在这里跪着。”陆鹤飞在王寅耳边说话动作如同亲吻,“地上硬。”
之前好多人劝王寅都不管用,王寅没那个心气儿与他们说话。陆鹤飞见王寅
是日子到,她还是爽快叫走。然后爸妈给她留笔钱,当做补偿。上大学时候回国来看老太太,她那阵子眼睛不太好,听别人说,是哭。但是她从来没跟讲过。你看,她都八十多岁,每次回来,她都要亲自给做饭。”
“……他们。”陆鹤飞说,“他们都是为你好。”
“是?”王寅讥笑,“爸妈可未必是为好。当时王辰都几岁,他们事业也算是成功,为好,为什不早点把带走呢?其实他们就是觉得已经长大,知道事儿。在成长过程中他们几乎没有怎出现过,这种人,是怎都养不熟,不如再弄个小,怎样都比亲。但是,他们对又要求特别严格,给找最好老师,让上最好学校,包括后来叫出国读书……王辰就幸福多,想要什都可以得到,不想做什就不做。而不行。”他叹口气,继续说,“他们明着说让继承家业,可把大部分股份分给王辰。跟王辰年纪差太多,他们管不王辰辈子,就让接着替他们管。现在……还不是落成这样?”
陆鹤飞听王寅讲他过去事儿,这些话应该很少跟人提,以至于王寅说起来都不太连贯,甚至有些事情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王寅在他面前是个杀伐果断人,好像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事儿可以难倒他,也没有什事儿能让王寅表现如同天都塌样。
现在,他感觉不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贯嚣张气息,王寅就跟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到中年男人没什区别,有他惆怅,也有他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对最好人走。”王寅深吸口气,忽然对着陆鹤飞笑笑。不是那种高兴笑,而是复杂灰暗悲伤笑。他沉默许久,穿堂风吹进来,长明灯火焰微微晃荡,只听王寅叹息般地低声说:“小飞,再也没有家。”
陆鹤飞动下手指,用自己手掌盖住王寅手,轻声说:“你……还有。”
王寅身体颤下,他身体没什知觉,但心中百感交集,诸多苦涩情绪起堵在胸口,怎都释放不出来。眨眼,滴眼泪就掉在陆鹤飞手臂上。王寅抹抹脸,侧过头去,不想面对陆鹤飞,陆鹤飞却结结实实抱住他。
两人在起时总是王寅强势,陆鹤飞就算张牙舞爪做足气势,也顶多能在同龄人中显得硬气,跟王寅比起来未免太小巫见大巫。王寅对他宠爱多过喜爱,两个人地位从根本上就是不平等。
现在,陆鹤飞把王寅抱在怀里,在王寅消沉与弱势之下,他怀抱显得那包容,那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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