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人,改日吧。”葛佩云说。
“想您还是应该先光临寒舍,片心意,您总不能不赏脸吧。”白已贺说。
“,得上班。”葛佩云说。
“您不上班。您刚才说,您在等人。”白已贺说。
“是啊,等人。”葛佩云说。
已贺事,这些天她趁和丈夫起接待客人机会,还为白已贺孩子入学四处联络,教委那条线自己走不通,现在就剩下个办法——弄钱,两万。她暗自有主意,决定和老家那位局长做些瓜葛,她清楚地记得,普运哲已经给他们批个什报告,又得知沈强正在和两位澳大利亚商人洽谈购买那个厂人造大理石问题。生意虽然暂时没有做成,但他终于和长邺大学谈定两家共同开发那个县人造大理石板材。旦大理石强度真合乎标准,澳大利亚商人还会再作考虑。
葛佩云第次给她老家那位局长打电话——长途。这是她第次打长途电话,她按照电话本上打长途方法,拨区号又拨电话号,通。她想,比起摄影术,切都显得那容易。
她在电话里告诉对方,事情有明显进展。她要那位局长亲自带着样品到长邺与沈强联系。对方对于葛佩云热情,自然是迭声感谢不尽。
葛佩云放下电话,考虑下步事:首先她应该在家“清等”老家来人。待到人来之后,她便会见机行事地和来人探讨下钱问题。当然,她不能明目张胆地要,她应该说“借”,白已贺问她要钱不也说“借”吗?既然白已贺有借无还,那她也会有借无还。莫非那个大胆妄为七品以下小局长还能蹿到市长家要账?
葛佩云两天不上班在家料理家务。中秋节过后,普家夫妻都在为他们家做着贡献。普运哲竟用油墩布不时墩墩地板,葛佩云更不示弱,连蒸汽熨斗也会使,她马不停蹄地把家里可以用熨斗熨东西都熨个遍。
“人要是真来,就让他们等您会儿。下边人等上边人不算失礼。”白已贺说。
葛佩云仍推托有事,只
这天葛佩云正在熨件普运哲多年不穿老制服裤(卡哗达呢吧),门铃响。葛佩云满以为是老家局长到,放下熨斗(她连拔插销都没有忽略)奔跑着去开门。门外原来是白已贺。白已贺说,多日不来打扰,因为他知道这阵子府上人多,可他还是愿意来表示下对新市长祝贺。葛佩云正在左不是右不是地考虑如何接待这位不速之客,白已贺却说:“仅是表示下祝贺而已,您不必紧张,这回也不进家。”
“那……”葛佩云张口结舌起来。
“是来请您。”白已贺说。
“请?请干什?”葛佩云说。
“请您到家,礼尚往来。”白已贺说,“过去不敢说这句话,家里实在寒碜,现在那个窝儿总算有个下脚地方,所以就想到您,差不多您才是恩人。生活起变化,哪有忘掉恩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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