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嗅觉亦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无限灵敏。他想从江眠那里汲取幸福和蜂蜜气味,但是他拼命按捺住——他骨头刺痛难耐,心脏亦交替轰鸣,第次喂食伴侣体验,已经无限趋近于雄性人鱼次能够承受极限,再多丁点儿,他都怕自己会崩溃。
人鱼只得退而求其次,他细闻江眠漆润发丝,构造复杂声带无规律地打着抖,吐露出近似哽咽呜呜声。他完全被拥抱感觉所俘虏,从前,他总能在海底看到热衷于鱼尾缠绕、十指交叠爱侣,彼此间裹得比对抵死厮杀巨型章鱼还紧,面对这些奇怪同族,他只是冷眼旁观,舔去狩猎残留于指尖血肉碎屑,内心充满漠然不屑之情。
现在,拉珀斯终于同过去自己和解
多次,他难以自控地咬到浪花里,听到它发出窒息,惊慌吱吱声。奇怪是,它似乎有个特别强壮坚固实体,江眠牙齿与浪尖光滑弧面相撞,发出清脆响动,他只尝到咸咸味道,不同于生血,更像淡盐巴。
到最后,只手小心地揉着江眠鼓胀肚腹,隔着薄薄睡衣,江眠小腹凸起,犹如怀胎五月那般显眼。
雄性人鱼伸出巨大带蹼利爪,几乎下就包住江眠圆滚滚肚子。他盯着怀中人,昏暗浅显光线下,青年秀致眉目舒展,浓长眼睫宛如漆黑新月,衬得面容越发洁白无暇,只是永无餍足,bao食,将他下颔和嘴唇染成刺眼猩红色。
他白得像月光和雪,也红得像残霞和血,纤瘦细腰上,结着枚含苞待坠涩果,果皮柔嫩,吃力地裹着沉甸甸甜蜜血食。
拉珀斯舐去血迹,细心地为伴侣清理残局,他拇指以顺时针方向,又轻又缓地在江眠肚皮上打转,帮助他消化。江眠幸福地打着小呼噜,在梦中,他仰躺于阳光笼罩黄金沙滩,浑身放松,每颗细胞都暖融融地发烫,即便要立刻冲进酷寒雪地也毫不感到畏惧。
江眠潜意识告诉他,这是温暖太阳在为他奉献,紫外线丰盈他血液,将奔涌热量辐射至全身,可实际真相却不是这样说:与灵魂伴侣接触,正在点燃他归属于大海命运;而更适合这具身体新鲜生肉,同时在为他即将醒来人鱼血统提供大量营养,浇灌着隐匿枯萎二十多年鳍和鳃,使他日渐强壮,更有力量。
他吃饱。
雄性人鱼陶醉于这切发生,伴侣气息在他嗅囊里蒸腾,它是甜、温暖、富足。如此纯粹,如此简单快乐……他坚如精钢肌肉也在这样馥郁中放松,几乎要化成滩水。
拉珀斯甩动健硕长尾,鳞片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声响,就像成千上万片细碎风铃。
他抱着伴侣,想起江眠曾经在这里所做切——拖着消瘦如斯身躯,与这样个庞大而无情机构进行对抗,他体格弱小,精神和心灵却无比强大,这是拉珀斯从未解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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