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昨晚模糊不清梦境,他徜徉在温泉样洋流中,瞥见海底是如此富饶丰产,他因此大快朵颐,吃又吃,用好顿海鲜豪餐。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那股暖呼呼饱足感现在还在他胃里发热。江眠无法形容眼下感受,他坐在湿润空气中,大脑神清气爽,四肢轻盈,骨关节灵动,举手投足都充满力气。
就像刚才样,他急匆匆伸展手臂后果,就是把件质量很好衬衫给扯破。
他知道,有些时候,精神世界变化,是可以深刻且深远地反应在身躯上。难道逃离研究所铁掌钳制后劲真有这大,竟能让个体弱多病人脱胎换骨至此吗?
江眠想不通,他抿紧嘴唇,舌尖抵住牙缝时,探到股隐隐腥气。
水汽。
哪来水汽,房间湿气怎重成这样?
时间同步弹出,中午12:34。
“天啊!”江眠失声惊叫,“十二点半!定闹钟为什不响?!”
他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拖鞋也来不及踩,急急忙忙地扯下睡衣,抓着工装就往身上套:“完,迟到几个小时,实验站真要……!”
,他埋头啜饮伴侣欢愉和温暖,专注地沉溺在无上、病态狂喜当中。
【就像你样,们纽带也在茁长成长。】人鱼将嘴唇贴在江眠黑发上,低低歌吟,仿佛海夜潮汐对世界冲刷出回音,【这个巢穴会让你度过个很好热潮期,睡吧,珍珠,睡吧……】
江眠对外界和自身将要产生变化全然无所知,催眠摇篮曲直不停,他睡得更香甜,嘴角含着无忧无虑笑容,舒舒服服地陷进雄性人鱼巨大蜿蜒身躯里,始终不曾醒来。
·
江眠慢慢睁开眼睛。
嗯,是在睡觉时候把嘴唇给咬破,还是……
江眠
衣物脱线崩断声响亮刺耳,江眠下定住,伸出去手在衬衣袖子里卡半,凝固出个古怪姿势。
……是,他才想起来,研究所有名有姓高层全都误喝致幻永生仙水,眼下正困在虚妄脑波中无法自拔。他摆脱,拉珀斯也自由,自然不必苦苦早起,到人群前去社交受刑。
江眠拖着穿半截衬衣,向后瘫倒在床上,捂着脸,解脱地叹口气。
短暂手忙脚乱过去,他才空出机会,恍惚着想起更重要事情。
“……怎变得这有力气?”江眠皱眉凝视着腋下断线地方,喃喃地质问自己。
……这是几点?他迷迷瞪瞪地探出手,去按开时间。
为什他感觉这觉睡特别长时间,而且闹钟还没有响?
房间仍然是昏暗状态,盏应急小灯在墙角散发出微茫黄光,映射着空气中蒙蒙湿润水汽。研究所建在地下百米,平日里根本看不见阳光,自然也不能通过自然光线分辨现在是几点……
等等。
江眠揉揉惺忪双眼,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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