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也习惯埋在心里。
宁如深给人上好药,又拿起纱布。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阵动静。
他转头就看得消息淑太妃匆匆而来,“陛下!”
淑太妃目光落来,在看到宁如深时似歪下头,但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李无廷伤势:
安静院子里时只有他嘶呼嘶呼声音。
李无廷盯着他鼓起脸颊看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若朕感知没出错话,受伤应该是朕?”
“……”
宁如深顿,不好意思道,“臣共情力比较强。”
这会儿还隐隐渗着血,边缘似乎扎点木屑。手心掌纹复杂交错,看就是命中坎坷。
宁如深看得替人揪心。
他在心底轻叹声,捧着李无廷手掌,低头清理起来。
柔软指腹小心地按着粗糙掌心。
细细药粉撒在伤处。
宁如深,“……”
几息之间,李无廷已将手擦净。
看样子依旧没有让旁人处理打算,也不知是在较什劲,竟准备单手给自己上药包扎。
宁如深没忍住道,“陛下,让臣来吧?”
李无廷动作停,朝他看来。
拿来伤药、水盆和纱布,准备上前替圣上清理包扎。
刚抬手,却被淡淡止住——
“不用,朕自己来。”
太医惊道,“陛下,这怎行呢!”
“不是说皮肉伤。”
“着人看过吗?”
李无廷说,“皮肉伤而已,无事。”
淑太妃忧心,“怎伤到?”
宁如深正低头缠着纱布,听两人说话。却听跟前默几秒,才
李无廷轻声,“强过本尊。”
宁如深觑着他,“陛下就不疼吗?”
话落,李无廷深深看他几秒。随后眼睫垂下,指节蜷没说话。
宁如深心叹:果然还是疼吧。
但按照李无廷性格,就算是疼大概也不会说。轩王之前不还说,李无廷有什事总爱自己担着。
宁如深专心地给李无廷上着药,为方便借力,他顺手就将人胳膊抱在跟前。这个姿势贴得很近,他低头间,发丝滑落下来,缠在两人交叠手臂间。
院内宫人早已低下头没再发出声音。
宁如深眼睫耷着,手上轻细。
他边上药,边呼呼吹吹。吹到感同身受处,还忍不住要“嘶!”声。
李无廷,“……”
就在他以为要被拒绝时,却看李无廷将手朝他这边靠靠,“嗯。”
……嗯?
宁如深顿下,随即坐到李无廷身旁,将那只手拉到自己跟前——
温热大掌被他握在手里。
他才发现李无廷伤口并不浅。
李无廷说着已经手拿过湿帕。
湿帕浸血,落入盆里染开片红。
宁如深看着都替人觉得痛,他不自觉揪紧袖口朝人望去。正望着,忽然瞥见德全如同应急灯般投射而来视线。
他转头看:?
德全双眼里饱含着复杂感叹恼恨等各种交杂情绪,简直欲说还休,但最后总结起来也只有两个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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